‘好你个雷震天,这是铁了心要打我唐家的脸啊。’唐天赐心头恨然道。
黄武等人固然一个个气的牙根颤抖,但也不能坏了文斗的端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唐天赐出丑。
雷震天被唐天赐这么一说,又恼又气,本来他使出文斗狠招,满觉得能打倒唐家的威风,未曾想被这小子一闹,反被唐天赐四两拨千斤,倒抽了他一耳光。
实在他也很猎奇,这个父亲死力推许的门生,到底有甚么本领,能让他白叟家如此刮目相看。
他是新人,压根儿不在乎老一辈的端方,玩的就是一个狠、一个霸。说话天然不会像雷震天那么讲路数,言语之间,无不暗讽唐家已经不配做大龙头,从速让位。
“唐爷,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坐,这一坐只怕唐家就完了!”
“你,你小子瞎扯甚么,这是会堂,休要胡言。”唐天赐本来已经就很没面子了,被秦羿这么一说,更是脸上无光。
因为长年沉迷酒色,气虚胆衰,他这一急,反倒是岔了音,惨白的脸上排泄了盗汗,更显局促小家子气,哪有半分龙头雄风。
一道清喝打断了大厅内的嘲笑声,说话的恰是秦羿。
在场世人看着宽裕的唐天赐,有怜悯的,也有看他出洋笑的。
“烈儿,如何跟大龙头说话的,坐下。”雷震天毕竟是老江湖,瞪了雷烈一眼,不悦道。
唐天赐本来就扫了脸面,秦羿这么一闹,更是大显风趣,戋戋一个小屁孩,在世人面前撒泼,这不贻笑风雅吗?
但唐天赐还是情愿持续谈下去的,他信赖好戏在背面,黄师父等人必然会把雷家人打的满地找牙,到时候他要风风景光的坐上雷震天的黄金太师椅!
砰!
两帮之间会堂,如两国之交际,没有气力便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连谈前提的资格都没有。
但不坐,也不可,那就即是主动承认会堂认怂了,别说讨回堂口,就是连说话的权力也没有了,唯有灰溜溜的滚蛋。
雷震天既然摆下了鸿门宴会堂,头一板斧,文斗决然是少不了的。
唐天赐走到八仙桌旁,见世人尽坐朱红八仙椅,雷震天的宝座更是纯金打坐,好不气度。
唐天赐用秦羿对雷震天,不恰是田忌跑马中的以下对上,用一个门生来对雷霸天,以弱对强,就是白送,也是高招啊!
‘这小子既然要出头丢丑,那再好不过了,就算今晚输了,我能够全赖在他头上,传出去也不至于损了我唐天赐的名头。’
“大龙头,连你部下的狗都跳出来咬你,龙头当到你这份上,哎,怎一个惨字了得!”王楚人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他的坐位倒是一张塑料小马扎,且不说寒酸,就是坐下去了,脑袋还够不着桌子,抻着半拉脖子说话,那跟一只跪舔雷震天的狗,有甚么辨别?
雷烈被人废掉一只耳朵,道上早已传开了,本来还觉得是何方高人所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毫不起眼的门生。
其他世人也是苦笑,巴不得唐天赐撤退得了,也省的在这进退两难。
坐吗?当然不能,他要坐下去,就自认低人一等了,无疑会毁伤己方的士气,让在坐的人瞧不起。
“这位朋友确切比唐天赐有资格坐在这!”角落里的雷猛虎目陡睁,冷然出声。
“这位就是削掉雷某一只耳朵的朋友!嘿嘿,当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你自来!”雷烈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吼怒出声,他本来想等打倒唐家,再请二哥雷猛去找回这个梁子,未曾想秦羿竟然主动奉上门来了,是以仇敌相见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