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中年男人面色一变,又是咽了一口唾沫,但好歹还能保持仪态,道:“你莫非不晓得初日城的禁酒令吗?上到长老下到奴婢杂役,只要喝酒,必须接管重罚!”
“那你先跟我说说,甚么是犯禁品?甚么又不是犯禁品?”秦远并不在乎他那不耐烦的态度,摇摆着大光脑袋,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灵璧灵髓算不算?宝贝飞剑算不算?阴雷阳雷算不算?如果你查抄过后,劳资丢了东西,又算谁的?”
齐鹏锦惨叫一声,撞在墙壁之上,摆出一个奇特外型,如一只倒贴在墙面上的壁虎,缓缓滑下。
就在他们方才拉开门,筹办拜别之时,秦远俄然说道。
她晓得,这天下上的很多友情是从烈酒和拳头中来的。
十方宗别的几人赶快畴昔,把齐鹏锦扶起来,查抄了一下伤势,除了手臂有些伤害以外,再无更大伤势,当不得紧。
看到此番,秦远心中更是笃定这群瘪三不过是假公济私。打着查抄犯禁品的灯号,倒是要来分赃他的酒水。
前来收缴“犯禁品”,被人一个“海先生”的名号顶了归去;公允对战,本身一方不是人家一合之敌,被人一拳砸飞。这几个十方宗弟子,哪怕脸皮再厚,也不想再留下去,道了声谢,又留下几句场面话,便回身拜别。
“谁说不是呢,要说那秦远啊,当真天纵奇才,才调横溢,不但修为高绝,一手点龙术更是入迷入化,万年难遇的天赋啊……那谁,你的两耳光呢,男人汉大丈夫,拉出来的屎不能坐归去!”
“好!”
“在我初日城你竟敢喝酒?”
这个兔崽子竟然把这个最首要的信息遗漏,让他来这里出丑,归去一顿“家法服侍”,绝对免不了的。
“砰!”
这景阳老窖固然是浅显修者用土方剂酿造解馋之用,但毕竟出自修者之手,酒精浓度极高,入口如刀,下喉似火,非常带劲。
“另有这等端方?劳资之前咋不晓得?”秦远粗~硬说道。他从许大先生那边体味过这里的勾勾绕绕,的确没有传闻另有查抄储物手环的这个端方。
几人都进了房中,关上了大门。
墨秋水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站在前面,悄悄看着秦远与他们的言辞比武,敞亮的眸子中透露一丝赞美之意。
因为不是存亡相向,为了几瓶老酒罢了,并不值得他们刀剑相向,只以拳脚论豪杰。
秦远猜中了他的设法。
洪达在两个门派的浅显弟子中算是名誉不小,刑律堂的一名小长老,但是跟海先生比,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
“我没有思疑你们手脚不洁净,就是感受你们的嘴巴会不诚恳!”
“多谢拓跋兄弟。”
秦远毫不在乎,道:“劳资不是你们十方宗人,用的着守你十方宗个鸟端方,就算奖惩,也要由海先生脱手,你瓜娃子算个老几?”
秦远的招数可没有那么花梢,捏着拳头砸在他的手掌之上,看似浅显的皮肤竟是涓滴无惧那烈阳掌的热量与劲力,一股大力涌出,将齐鹏锦直接轰飞出去!
秦远咧嘴笑道,一口白牙讽刺地刺着他们的眼睛,手腕一番,一瓶老酒握住,拔开瓶塞,酒香四溢,美滋滋灌了一口。
除了袁兵以外,其他三人齐齐咽了口唾沫。
秦远想也没想就承诺下来。
洪达转过甚,猜疑地看着秦远,道:“拓跋兄弟,叫住我等另有何事?”
这些酒并不值钱,是他从燧人城那方秘境中带出来的修者送的礼品,自家灵田里的红薯干酿造,窖藏三十余年,家住景阳冈,取武松打虎的典故,自取名字叫做景阳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