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杨又俯身摸了下去,前面又刻着:“七日七夜内未分胜负,相互佩服。不料被人背后偷袭,余与道兄掉落绝壁,幸运未死。将毕生所学刻于石壁上,望有缘者……”古杨摸到这里,前面便无笔迹,想是刻到这里时便断气而亡。
古杨不再旁观,支起火把,当下又向里走去。面前便呈现了两具骸骨,肌肤早已腐朽烂掉,衣服也是千疮百孔,烂得不成模样,衣服内里便只剩下骨架。此中一个面朝石壁,盘膝而坐。另一具骸骨已然垮塌,倒是刚才被古杨一脚踢垮。
这两具骸骨前面已无门路,此处便已经是洞的绝顶。古杨见这两具骸骨衣衫朽毁,肌肤腐臭,少说也是死去二三十年了。不知这两位是谁?此处人迹罕至,为何这两人却死在此地?古杨内心利诱。
只见这洞里乌黑非常,古杨右手树枝在地上挥来挥去,以防毒虫。左手倒是在石壁上摸来摸去,只感觉这石壁上凹凹凸凸、坑坑洼洼,不晓得是甚么。
古杨在墓边坐了一会儿,从树上折下一大把树枝,绑在一根粗枝上。这才回身进入洞内,想将这洞里好好的打扫了一翻,今后便在这洞里居住。古杨从内里渐渐扫出,正扫到段尘明遗骸位置时,忽听到‘哐啷’一声,扫帚仿佛扫出来甚么东西。古杨俯身一摸,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匕首,约么一尺四五寸长。古杨将匕首拿在手里,中间微小的火光下,只见这把匕首从刀柄到刀身通体乌黑,不知是何种质料制成。古杨拿在手里掂了一掂,只觉这把匕首非常沉重。伸手指在刀身上摸了一下,只感觉甚为光滑流利。这匕首掩没在灰土中,数十年不见天日,但匕首上却没有涓滴锈迹,明显是一件不成多得的宝贝。
垮塌声一过,顷刻间灰尘扑鼻,满洞飞扬,古杨打了几个喷嚏,不知这洞中有何古怪,不敢再待,仓猝退了出来。古杨退出以后,站在内里微皱眉头,晓得这洞中应当有古怪,在洞外站了半晌。因而找了一根粗枝,绑上杂草,找来火种扑灭,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引燃后又往洞内走去。这一次古杨将洞内看得清清楚楚,地上灰尘遍及,四周都是植物粪便足迹。
但见那盘膝而坐的人面朝石壁,那石壁上仿佛另有甚么笔迹,古杨将火把靠近,正要看时。手中火把俄然燃烧,古杨也不在乎,抛弃火把,手向石壁字上细心摸去。
古杨提步追去,想将那野兔抓住,这野兔如此肥大,便能多吃上几顿。这里树木极多,地上也是灌木丛丛,杂草丛生。野兔东窜西跳,古杨一时候竟然何如它不得。眼看火线不远处便是峭壁,这野兔已是无路可走,古杨悄悄心喜。俄然那野兔纵身一跃,穿过一片长草,竟是钻入石壁消逝不见。
古杨悄悄叹服,这石壁满是最坚固的花岗岩石,成百上千年来的环境窜改,也没有让这石壁有涓滴消磨。此人竟能在这岩石上刻出字图形,手劲之强,内力之深,当真是世所罕见。
这几行字刻得甚深,较以内里石壁上的武学心法刻得更深。但每一个字都刻得光滑顺畅,绝无涓滴顿挫刺手之感,竟然如凡人用羊毫写字普通。古杨从第一行字上细心摸索,本来第一行字写着:“余与无情道兄相斗于魂断峰顶。”古杨口中念念叨:“无情道兄!无情道兄!”俄然间一鼓掌掌,想起父亲之前跟本身说过的江湖旧事。这石壁上刻着有无情道兄,那清楚是三十年前魔教第一妙手无情道人啊!怎的他却死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