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有月光,但相距较远,这四个青衫人的边幅都瞧不清楚。那背靠背的两名青衫人身材妙曼,秀发飘荡,明显是两个女子。两边再斗半晌,古杨瞧出那两名女子剑招狼藉,垂垂支撑不住。那武功高的两人在黑衣人的围攻之下颇感吃力,却还是不显败像。古杨悄悄惊奇,这两个青衫人武功如此短长,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妙手,却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妙手?这些黑衣人脱伎俩度松散,一人打击时则余下二人戍守,两人打击时别的一人则连施阴招,三人共同得天衣无缝。古杨察看半晌,便看出这些黑衣蒙面客明显是久经练习,绝非平常的江湖武人。
再斗一会,那手持拂尘的人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苦苦相逼?”古杨一听之下,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声音年纪不轻。这声音却微微有些熟谙,却想不起在那里听过?两丈外站立的那两人都未脱手,闻声此人说话,此中一人哈哈大笑,说道:“尘静、尘缘两位师太大名享誉武林,我等怎敢获咎,只需师太承诺我等前提,我们当即放师太分开,毫不敢稍有难堪。”
他们本来就是江湖相逢,随时便要分离,此时现在,心中也没有多少伤感之情。至于今后的江湖相逢,实在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说江湖之大,武林纷争四起,凶恶难料。单此一别,不知何时那边所能再见。
约么睡了一两个时候,玉轮已正挂头顶。远处模糊约约传来一阵喝叫声,跟着又是一阵‘叮叮铛铛’的声响,明显是有人在脱手打斗。古杨一惊,睡意顿时全消。当即放慢呼吸,侧耳聆听,在古杨东南边向又是一阵兵刃订交声传来。声音模糊约约,如有若无,若非古杨内力了得,耳音活络,决计听不到这声音。
此时清风吹面,古杨也不再多想,拿起后背上的斗笠,戴在头上,迈开大步,向东而行。
古杨又坐了半晌,见场中的人越来越少,本身也不肯意在此久留。当即起家向沈氏兄弟及崔烧饼告别,他与沈氏兄弟了解固然不长,但沈氏兄弟长年游历江湖,见地博识。古杨这些天与他们在一起,也增加了很多见地。此时却要与他们分开,心中也是有些不舍。沈氏兄弟见古杨抱拳,同时起家,沈言说道:“小兄弟既然有要事在身,我们兄弟也不便强留。他日如果在江湖相逢,当时在杯酒言欢。”古杨回道:“后会有期。”向沈氏兄弟和崔烧饼各施一礼,回身便走。
那人说话结束,便闻声尘静师太怒道:“这类前提,我峨嵋派岂能承诺,又怎能在武林中安身?”那人听她说完,哼了一声,说道:“师太如果承诺我等前提,我包管你们峨嵋派在武林中大放异彩。职位高过少林武当,这也不是不成能。”尘静听他说完,喝道:“千万不可。”那人一声冷哼,说道:“师太既然不听劝止,我们也只好动粗了。”他话说完,那些黑衣人脱手越来越凶恶,招招都是凄厉的打击招数。
古杨猎奇心起,这半夜半夜,又是在树林深处,竟然另有人在脱手较量,实在是大有古怪。想到这里,古杨溜下树来,展开轻身工夫,向打斗的方向走去。约么走了小半里地,便闻声呼喝声更响,跟着又是一阵‘叮叮铛铛’孔殷的兵刃搏斗声。古杨闻声这一阵迅捷的兵刃订交声,内心一惊,单凭这快速的兵刃订交,便知两边武功都不低。
这时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半轮清月缓缓升起,飞鸟也渐渐归巢。目睹火线有一大片树林,一眼望不到绝顶,门路便从这树林中间穿过。古杨加快脚步,想要穿过这片树林,找处所歇息。但古杨沿着门路直走了七八里,路旁还是树木重重,涓滴不见绝顶。便知这片树林极其广漠,晓得穿过这树林,便到四川,当下也不急着赶路。他这两日夜间行路,甚感怠倦,当即寻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一跃上树,查抄一下四周是否有毒虫,便想好好安息一晚,次日一早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