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古杨点了点头。再次向这崔烧饼看了几眼,见他穿戴边幅浅显,与平常商贩打扮并无两样。竟然是河北武林中的成名流物,只是不晓得武功凹凸如何,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转过一个路口,一行人边走边谈,目睹两旁门路越来越窄。又向前走了数里,古杨昂首一看,只见火线树木重重,门路旁竟是栽着一排粗大的胡杨树。尚未走近,便听到胡杨树内里传来一阵阵鼓噪声,声音极是庞大。古杨一愣,目睹沈言几人径直走向胡杨树下,低头一钻,穿过胡杨林,身形消逝在树后。古杨见这胡杨林栽得整整齐齐,心知树后必有古怪。见沈言与崔烧饼都是穿林而过,仓猝快步前去,跟着从这树林中穿过。
方才坐下,便听到身边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道:“沈兄弟,你们兄弟二人也来了,多年不见,沈兄还是这般清闲安闲。”沈言哈哈一笑,说道:“本来是于兄弟,数年不见,于兄精力还是这般好,你的‘铁石掌法’,看来这些年精进很多啊!”古杨斜眼一瞧,见这个姓于的身材高大,体格甚是魁伟,一双手掌放在膝上,双掌乌黑,手掌远较常报酬大,便知此人是精于掌法的名家。
本来这广场大有来头,乃是当年朝廷对外用兵时,用来练习士卒的处所。全部广场用条石铺就而成,厥后一统西域以后,朝廷不在这阳关驻兵。这个广场也就闲置了下来,此次的群英大会便是在这广场召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处所。
古杨回到堆栈,心中倒是悄悄后怕。若不是本身随身照顾着这把锋锐的匕首,面对木春子这类无所不摧的快剑,本身恐怕等闲抵挡不了。昆仑派名震西域,当真名不虚传。这等快得不成思议的剑法,只要脱手比他更快更狠,方能禁止。
古杨几人只走了十余丈,便发觉有些不对。平常这些街道两侧都是商贩买卖,贸易极多,但本日古杨一起走来,倒是一个也没有。沈言仿佛看出了古杨心中的奇特,因而说道:“本日召开群英大会,很多豪杰豪杰都要前来。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草泽男人,脱手豪阔天然不消多说。但一个不谨慎,触怒了他们,那便是用刀子说话了。以是本日这些商贩不肯惹来杀身之祸,几近都不会出来”
木春子喝了一声,叫道:“谨慎了!”手腕不动,只闻声‘嗡’的一声急响,长剑蓦地间自他胸口弹出,竟是以深厚内力逼得长剑向外一弹。古杨目睹剑尖弹向本身右肩,当即匕首悄悄挥出,想将他长剑挡在身前。哪知一挥之下,匕首与长剑订交,‘嗤’的一声轻响,木春子的长剑剑头竟被削断六七寸,‘叮’的一声,半截剑头掉在地上。目睹本身长剑断裂,木春子固然心中吃惊,但他毕竟是武学妙手,虽惊稳定。手中长剑斜劈向下,古杨手腕一翻,举刀上挑。只闻声又是‘嗤’的一声,木春子的长剑又被切去一尺来长。
古杨站在一旁,见这两人纵声谈笑,明显是甚为熟谙。心中不由得有些奇特,沈言虽不属于任何门派,但身份倒是武林中人,如何能与这个乡间奸商之人相谈甚欢。沈方见古杨神采利诱,向他解释道:“此人姓崔,至于实在名字,倒是谁也不晓得。他是河北棋盘山的成名流物。他从小便是以卖烧饼为生,到厥后学成武功过后,仍然是挑着这副烧饼担四周买卖。很多人固然不熟谙他,但见了他这副烧饼担,便知他是谁了。我们兄弟二人在三年前与他见过一面,以是熟谙。不过传闻他向来不出河北境内,此次竟然到了阳关,明显是为这群英大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