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东南边向公然有两人徐行行来。越山与依侬对视一眼,对古杨的警悟性之高,耳音之灵,甚感佩服。但见这两人缓缓而来,东看西看,显得极是谨慎。但身法轻巧,落歩矫捷,明显身怀不弱的武功。四人趴伏在地,屏住呼吸。但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走将过来,离四人越来越近。古杨四人身上穿的打扮花花绿绿,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与四周草丛极其类似,如果不重视,倒也不好瞧见。
那两名少年还是各自比斗,凝神看了数十招,古杨暗自点了点头。这刀法与中原的大不不异,中原各派刀法流派正大,刀法宽广,招数固然沉稳老辣,却不失仁者之风。
过了一会儿,古杨呆在房里渐感沉闷。因而取过双杖,跟着出门。但见屋外阳光微照,清风驯良。
“妙伎俩。”本来是坐在一旁的布依开口说话,眼中尽是赞美之色。他目光锋利,单是古杨这一挑,便是江湖上少有的工夫了。“杨小兄年纪悄悄,武学却如此精美,但不知尊师是哪位前辈高人?”布依说道。古杨道:“我武功是我父亲教的,我们在被追杀的时候失落了。”布依点了点头,想到:“本来他是家传的武功。”
但这二人使出来的刀法却恰好相反,刁钻诡异,招数狠辣,刀锋所到之处,尽是方向人的下三路。俄然之间,树下二人双刀订交,依侬力量较小,手中钢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似成心似偶然,钢刀竟然朝着古杨坐的方向飞来。刀锋凶暴,风声呼呼,古杨若不起家闪避,便能扎在古杨胸口上。
那人一避开来,竟不回身,右腿当即向后踢出,踢向古杨胸口。古杨侧身退开,伸手向他小腿抓去,那人右腿一收,跟着横腿踢出。这一脚踢出范围甚大,力道更是狠恶,古杨不敢硬接,后退避开。俄然间身边身影一晃,一道亮光闪过,一人挥刀向那人腰间砍去,招数狠辣,恰是越山挥刀脱手。
门外数丈远的一棵树下,两个少年正在比试刀法,刀风呼呼,极是狠恶。此中一人古杨熟谙,恰是明天负他的依侬,另一人年纪稍大几岁,古杨却不熟谙。布依躺在一张椅子上,双眼微眯,双手拢在袖中,对这二人的比斗仿佛毫不在乎。
如此过了数月,古杨已是到十六岁,自从江南行来,已是有一年了。遵循江南本地风俗,古杨已是成年。这半年来,古杨待在此处,对这西域环境也是有所体味。
这一日气候阴沉,古杨便跟着依侬、阿清一起上山采药。此行一共有四人,最后一人则是之前与依浓比试刀法的那人,名叫越山。四人都是身背药篓,手拿药锄,依浓与越山两人腰间则悬着弯刀。清算结束,便筹算进山采药。这昆仑山脉连绵数千里,人迹罕至,药材繁多,普通采药进山,多则一月,少则十余天,也是常有的事。
古杨每次都会想到,如果没有甚么江湖仇杀,便像如此平平平淡的糊口下去,也是一件快事。倒是那少女阿清,每天与古杨说谈笑笑,干系越来越好。
一起上渐渐行来,古杨跟着他们汇集药材。昆仑山脉中树木广漠无边,各种百般的药材数不堪数。大多数古杨都不熟谙,一起上多亏阿清给他细细讲授,何种药材有何种用处,古杨一一记在内心。她年纪虽轻,但对药材用处倒是极其体味,古杨悄悄佩服。越山走在他们中间,听到阿清给他讲授,嘴角一斜,甚是不屑。
古杨站了半晌,有一人拿出一张椅子,让古杨坐下,倒是阿清。古杨坐了上去,笑道:“多谢阿清女人。”阿清笑着摇了点头,见古杨目不转睛的瞧着二人比试刀法,笑道:“杨大哥也会武功吗?”古杨回道:“三脚猫工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