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小半个时候,两壶酒已经见底,傅镖头对那四人说道:“咋们解缆吧!三日以内,定要赶到威德寺将信送到,这鬼气候,可别误了时候。”其他四人也是骂骂咧咧,跟着傅镖头一起戴上斗笠蓑衣,冒雨向南而去。
未几时,古杨端着两壶酒、几叠花生胡豆,一一放在桌上。那壮汉见他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不在乎。端起酒壶便喝了一大口,其他人却都是倒入酒杯再饮。
傅镖头接道;“自十五年前云雾庄被灭,到神风帮别灭口,这十五年来,竟有十八家帮派被人毁灭,到现在,也找不到涓滴的蛛丝马迹。魔教中人远居西域,一定是他们动的手。就算是魔教悄悄来袭,也不成能做得如此洁净。”那傅镖头说到此处,瞥见古泽在一旁聆听,当即开口。
又喝了几口酒,那傅镖头说道:“本来前次送镖过后,我便想将家业传给我儿子,我嘛!便金盆洗手了。若非此次那人一再夸大要我出马,我也不会再接镖了。”一人惊道:“傅镖头正值丁壮,怎的便要如此?”傅镖头回道:“这些年来江湖颇多混乱,我们吃这碗饭的人,便要学会及时罢手。”又一人回道:“不错,三月前神风帮也被人灭门,武林中发急更重,都说是西域魔教要卷土重来。此时罢手,倒也是一个明择。”
这一夜古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待到鸡鸣时便一跃而起,古泽早已醒来,在旁瞥见,微微一笑。事毕,二人联袂走到练武之地,还是先是拆解武学,跟着练习轻功。二人歇息半会儿,古泽俄然说道:“我本日所传你武功,你今后千万不成在外闪现,更不得擅自传授给别人。”古杨心中一紧,当即回道:“是,孩儿定当服膺本日之言。”古泽‘嗯’了一声,昂首望天,缓缓说道:“这一套武功乃是家属的不传绝技,向来是传子不传女,更不会传给门徒。我云雾庄立威西域,傍门左道不敢有涓滴不敬之处,正道中人也不敢有涓滴获咎,便是靠的这一套指法。这指法便叫‘碎虚指’,你之前也见我使过。本日便传授于你。”
当晚睡在床上,古泽翻来覆去,心中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而武功绝顶之人,在冥冥中对伤害常常有一种奇妙的感到。天还未亮,屋外大雨还是不断,古泽越感烦躁。当即起家,将古杨喊醒,对他说道:“快点起床,现在顿时分开。”古杨见父亲神采严厉,吓了一跳,睡意立消,正筹办拿上承担,便要起床分开。
这一日天空暗淡,风雨交集。屋外大雨如同泼水普通‘哗哗’落下。小店内也无客人,父子二人便悄声议论武学。
这群人喝了一会儿,便闻声一人说道:“傅总镖头,这里间隔威德寺另有多远?”那身材细弱的傅镖头说道:“应当另有两日路程,不过他奶奶的气候当真邪门,如此气候,恐怕要多加半日。”傅镖头‘哼’了一下,又骂道:“这鬼气候还要我亲身来跑这趟镖,若不是那家伙出了两千两白银,休想我亲身出山。”他身边另一人说道:“总镖头不过亲身跑了一趟罢了,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岂不美哉?”听他这么一说,傅镖头大笑几声,说道:“这家伙脱手倒也豪阔,帮他保一封信罢了,却要让我亲身出镖。”
说毕,便将这套指法的要诀、运气体例一一贯他传授。这套指法公然是武林中的顶级武学,不然又怎能称得上是云雾庄的不传绝学。不但指法奇妙无穷,其内功修习更是艰巨非常。古杨本性聪明,又是勤修苦练。但也是直到两年龄后,这才堪堪有小成。这套指法靠的便是以深厚内力为根本,古杨固然将指法练得精纯,但内力远远及不上古泽。指法虽精,却不能运指力隔空伤人,更别说像古泽那样指风如刀,一击而毙人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