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冥冷哼一声,啪得放下茶盏,“本殿堂堂一国皇太子,竟是不知臣下的家底还能丰富过本殿的去!”
他冷着脸道,“那是贼子用心的歪曲,左相大人也敢等闲信赖?”
他挥袖赶人,抬手就将一茶盏砸在骁王脚边。
苏兆安眯眼看过来,他盯着卿酒酒的背影,有刹时的迷惑,跟着就脸孔狰狞了一瞬。
卿酒酒斜了他一眼,懒懒起家,以袖掩唇,打了个哈欠道,“困了,归去打盹。”
骁王点了点头,对付客气了几句。
这年的腊月三十宫宴,卿酒酒以长乐县主的身份进宫赴宴。
苏兆安道,“昨晚老臣幸运抓的一人,那人恰是殿下府上侍卫,且昨晚的祸首祸首亲口承认,是殿下教唆,一众的人都听到了。”
谁知,皇太子道,“既是不当讲的,那就别讲了。”
闻言,帝九黎没吭声,虎魄眼瞳中满盈出的情感,谁都看不懂。
卿酒酒转着茶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剩下的事,都是帝九冥在善后,苏兆安的人天然没在九皇子府找到任何苏家的财物,便是连那些侍卫,他也是一个没看到。
苏兆安挥手,让人跟着白岩当真去搜。
帝九冥那张脸,平素昳丽春晖,然冷下来的时候,也如寒冬冰霜,砭骨剐肤,不怒而威得让人不敢直视。
帝九黎装着傻兮兮的模样,往她面前蹭,占便宜。
苏兆安噗通一声跪地上,“殿下,确切是昨晚的贼人亲口承认,是殿下教唆的……”
滚烫的茶茗倾泻开来,混着鲜嫩茶叶尖,溅湿了骁王的玄色锦缎靴尖。
帝九黎就想不明白了,离鸠那副边幅,这小虎女怎的就还断念塌地了。
在卿酒酒放心养伤,皇太子按兵不动中,大燕迎来了新年,以及北凉朝贡使者团。
这一噎,叫苏兆安脸皮又青了。
他道,“本殿如许不好?让你嫌弃成如许?我都没嫌弃你。”
帝九冥嘲笑,唇边顷刻盛开清冷无情的冰花,“十皇弟本日过来,原是来给本殿添堵来着,那边好走不送!”
帝九冥微微一笑,“十皇弟监国监的很好,勿须多客气,本殿这腿还不安生,旧疾犯了,总会更难受一些,现在又是夏季,等闲转动不得,有十皇弟跟父皇分忧解难,本殿还是很放心的。”
苏兆安可谓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折兵,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