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嘲笑一声,薄唇挂冰凌,“睡男人?你想睡哪个男人?”
实在打从康宁踏进梧桐阁起,卿酒酒就从她那一身浓烈的香料味中嗅出了端倪,故而才有论香一说。
卿酒酒撇嘴,“你们当代人,可真够无聊的。”
殿下领着她进府,随便道,“本殿白日多在东宫措置朝政,早晨住在这里,也算是照顾胞弟。”
白雪眉心一跳,从速伸手去扶,“殿下,大蜜斯不是用心。”
白雪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接管卿酒酒的大胆,她缓慢地包扎好伤口,不消叮咛,自发就下了车銮,不敢再多呆。
卿酒酒捧腹大笑,皇太子太好玩了,她不过就小小地撩了他那么几次,就得了如此评价。
卿酒酒带着蜜蜜,遂放心在苍雪偏殿住下,她才换了身衣裳,俄然就嗅到一股子浓烈的香气。
“如何治?”康宁面色孔殷,她身上这异味打小就有,小时候还好,能轻松讳饰,现在这几年,味道越来越重,她不得不消大量的香料来袒护。
“殿下……”白雪欲言又止。
卿酒酒畴前就有个弊端,瞥见长得好的,不管男女,都喜好凑上去瞎撩,能过嘴瘾,还不消卖力。
“拯救之恩?”她调笑望着他,“无觉得报,我倒是能以身相许,归正冲殿下这张脸,我也不亏损。”
微凉的指腹擦上圆润香肩之时,大腿上趴着的人,俄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哼哼两声,右脸惨白,但端倪姿势比谁都傲。
卿酒酒恹恹地瞥着他,她还这般幼齿,垂涎个蛋啊?!
康宁微愣,“手腕狠,心机毒,眦睚必报,性子刚硬,还口无讳饰,不要脸。”
卿酒酒反而问道,“殿下如何说的我?”
卿酒酒眼眸一亮,不言而喻地盯着皇太子。
苏氏嘲笑开口道,“在的,不管多久,梧桐阁都给大蜜斯和二蜜斯留着。”
卿酒酒擦掉眼尾的潮湿,点了点头,“公主身上的异味实在是一种病,叫狐臭,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卿酒酒痛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她龇牙瞪了皇太子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个平坦如沙岸的胸。
卿酒酒道,“公主不消感觉难为情,在酒酒眼里,公主身上的异状再是平常不过,这人间,香和臭都是一种味道罢了。”
皇太子那张昳丽的脸瞬息就黑了,他一巴掌拍在卿酒酒后肩伤处,一字一句的道,“尚未及笄,怕是连葵水都没来过,就想睡男人?卿酒酒,你拿甚么来睡?”
卿酒酒还真不晓得这事。
皇太子将她小行动尽收眼底,他轻咳一声挪开视野,屈指一弹她金面具,警告道,“不准垂涎本殿,听到没有?”
如此说,康宁神采才都雅一些,她将宫娥留在殿外,见偏殿当中除了卿酒酒再无旁人,遂踏出去道,“本宫听太子哥哥说了你,也听闻你在法华寺将鸿胪寺少卿家的庶女左飞燕起死复生一事,以是,你是会医术的?”
且,她是一国公主,要叫人晓得身上味道如许不雅,指不定明日就不受父皇宠了,是以,她连太医都不敢请。
“你临时在苍雪偏殿住下,一会康宁会来找你。”皇太子叮咛完,便分开去了前院。
皇太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车内暗格里取出外伤药,亲身给卿酒酒抹上。
一行人上了车銮,皇太子拽着卿酒酒后背衣衫,嗤啦一声,毫不踌躇得给撕了,还将她青丝撩到一边,暴露全部纤瘦的背脊来。
两刻钟后,车銮停了,卿酒酒下来,望着面前“九皇子府……”的牌匾,猜疑地看向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