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死脑筋。”邵生把酒壶往中间一搁,那架式就差把衣袖撩起来了,“有督主在,莫非你还怕么?”
邵生想了想,他来这儿不是为了经验她的,因而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我觉得你和郭朱紫好歹也是旧友一场,她被害得这么惨,再如何着你也应当哭两下吧。”
怨心深,怨心深。
郭朱紫死得这么俄然,必定不会是真的摔了一跤那么简朴,只是他们这么快就查出来幕后黑手是谁了?
思考了一会儿,锦一还是大步走了上去,弯着身子撬门。开锁的本领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浅显的锁底子不在话下,三五下工夫就翻开了。
入了夜的紫禁城温馨得可骇,长街的绝顶被黑夜吞噬,四野屏息,只听得见从耳边刮过的冷风声,像是恶鬼在怒咆。还好锦一喝酒了壮胆,以是走在此中,心底仿佛没有一点的惊骇。
大抵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锦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懒得再想了,又把棉被裹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包子。
说来也实在是好笑,本来一向以来,她都是怨他的,因而用心装得和其别人一样,只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厂公,想看看他会不会有甚么别的反应。
虽说她不清楚郭朱紫的心是不是真的用在了天子的身上,但为了能够能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她确切花了好一些心机,现在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锦一感觉非常绝望,决定打道回府,可她的步子还没有挪开就被一股力重重地甩在了榻上。
就像他,自从跟了督主,就向来没有再被谁欺负过了。
都说用心专者怨心深,仿佛只要到了这类时候,锦一仿佛才气模糊体味到这句话中的深意,仿佛更多的另有……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