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本来干净无瑕的背上被烙下了几粒小红点,而微微凸出来的脊骨像是一座座隆起的连绵相连的小山丘,又像是埋在雪地里的龙骨,比柳色深绿花光红艳的春光还要惹人入胜。
可凭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即使只是仓促一瞥,她也能猜到身后的人必然又在做甚么羞人的事。
半掩着的房门还在随风轻晃,干枯的吱呀声像是被南飞的雁衔在了嘴里,被拖得无穷长,划破了一室的沉寂。
闻言,萧丞的手指突然停下,眼眸微垂,思忖了半晌,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嗯”,然后拉开了她碍事的手,顺带重新撩开了她的衣服。
锦一不信赖他会这么美意,但他又的确没有再做其他过分的事,因而她只得承认这一次是本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一刻便闻声他不怒反笑道:“本来薛公公是在诓咱家。”
固然锦一的心底不大痛快,但该做的大要工夫也不能落下,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答复道:“厂公言重了,不知您到此贵干?”
“……”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事还未开端就已结束。
锦一感觉本身这下算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了,又不能放声大喊,更禁止不了他,只好张口便朝他的腿咬下去,没有一丁点的口下包涵,尽管如何疼如何用力,恨不得能咬下一块肉来。
实在她倒也不是不待见萧丞,毕竟她说过要信他,以是也不存在甚么猜忌思疑了。只是,每次他都这般肆意妄为,还不容人抵挡一句,她实在憋屈得慌。
不过这是铁树要着花公鸡会下蛋么,萧丞竟然在亲身替她上药?
正想着,俄然间一股子药味儿又窜了出来。她皱了皱鼻子,这不是刚才她正敷着的药膏味么。
他这话问得是一脸当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空着的另一只手另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她的手背上,极有耐烦地等着她的答复。
锦一的心底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因而吃力地扭头今后一看,却连个大抵都还没瞧清,就被萧丞捏住了后颈,稍稍一用力,她的脑袋就又被迫转了归去,转动不得。
前几次吃过的亏又一一闪现在脑海,锦一的脸俄然红得像是能滴血,心更是跳得混乱无章。可她清楚记得本身当初调的这味香是用作让人沉心静气的,并非扰乱心境的啊。
也不是没长手,就不能先敲拍门么。
固然衣服上还残留着些许暖意,但仿佛也无济于事,被冷风吹得失了温度的肌肤仍然一片冰冷,可萧丞的手倒是暖的。
“……”锦一真的很想要试着听一次他的话,可谁知他的手又不循分了起来,搭在了她的腰间,她立马反手拽住他,一时情急,也顾不上那些端方了,“萧丞,明白日的,你……你别乱来啊……”
锦一只感觉本身的视野被颠覆了一番,接着只看得见灰沉沉的空中,应当是面朝地趴在了甚么处所。
和她苦大仇深的模样比拟,萧丞倒是神采泰然,脸上没有涓滴不请自来之人该有的歉意,乃至明知故问道:“咱家是坏了你甚么功德么?”
一思及此,固然锦一还是摸不准他会做甚么,但也没之前那么手足无措了,干脆老诚恳实地趴着,看他此次又要整出甚么幺蛾子事来。
不过她的身子骨小,趴在他的腿上就像个娃娃似的。乍一看,竟另有几分炊中长辈经验孩子的架式,而她的表情恐怕也同那等着巴掌落在屁股上的孩子差不了多少,既忐忑又惊骇。
一阵北风扫过,裸|露在外的肌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