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一口药抿下去,给苦了个透心凉,按说喝中药最好的体例就是一鼓作气地喝完,这么一勺一勺的喂对于讨厌药味的人来讲的确不亚于酷刑,他本来想接过来一口喝干的,一偏头又瞧见四宝帮他吹着汤药,喂一口就柔声细语地说一句好话...算了,他还是忍着吧。
陈御史面色一沉,本还想着绝地反击,这时候几个番子一拥而大将他摁住,陆缜说到做到,说让他爬着归去就让他爬着归去,直接命人把他拖到刑房打碎了两个膝盖骨,这辈子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四宝在屋里急的抓耳挠腮, 她也是急中生智, 三两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又跳上床把被子裹上, 只留出一颗脑袋在内里。
四宝眼睛更亮了,就听陆缜慢悠悠隧道:“我抱病这几日,吃食就费事你了。”
陆缜:“...”
陆缜挖苦地扬了扬唇,连看也不看他,负手立在原地,淡然道:“送客。”
小东西还是不肯跟她说实话,不过如许也好,他也有由头好好清算她了。
她很快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陆缜脑袋上的巾子,见捂的差未几了,便从盆里取出个洁净的巾子拧干水重新给他搭在脑门上,她一边搭还一边感慨:“督主遭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