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问道：“这钥匙……不是山长掌管吗？”
王学监道：“我不盘点数量。”
沈情道：“本来山岚书院，另有这般绚丽之景。”
王学监说：“我没认错，你是云州人。”
沈情满身的血冻住了。
他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
商遇手抓着，想要抓过火把，烧死沈情这个‘恶魔’。
沈情被他抵在雕栏处，力量之大，把雕栏撞掉了一截，剩下的摇摇欲坠，沈情半个身子悬空，被商遇掐着，神采血红。
沈情微惊：“这般奇异？”
王学监道：“已经清算完了。本来杂役们是要把门锁好，钥匙还给山长，但昨日接到你们的拜帖，说是明天来查验伏龙铁刺，山长也就没再把钥匙要归去，而是交代我把守。”
王学监指了东侧山下，说道：“门生们住的处所，往西走一走，就有一处。”
“阿遇，放了她。”
她大汗淋漓，扇着风，攀上山，拉着小乔：“累死了要……”
小乔站了起来，拔出肩膀上的刀，神采没有任何波澜，似是不觉痛。
六层处所不小，是遵循着石壁本身的走势修建的，因此越往里头去，路就越崎岖。
王学监道：“之前，整片山，都不是山岚书院的，这里有人居住，住了好久了。朝廷却一纸令下，让居住在此地的人背弃祖地搬走，又私行进入这里，把神仙居改成了书仓，甚么大大小小的玩意，都往内里扔。”
王学监鼓起的眼睛看向小乔。
俄然，她想起来了。
王学监眼睛躲闪了一下，随即又定了下来，紧紧盯住小乔，笑着说：“乔仵作是云州人。”
“沈非公然没说错。”商遇对劲道，“高贵的身躯，才气配得上族长的生魂，这个年纪，方才好，族长分开时，就是这个年纪……很好，很好，沈非是对的，她是对的……你才是和族长最像的。为了这一刻，我吃过的苦都值得了……”
“神官，起阵！”
王学监就说：“沈大人不必焦急，我们等着你。”
小乔听着听着，俄然拉住沈情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是云州调，也是用云州话唱的。
他提灯到第二层，拉下中间的长木柄，放下了通向三层的桥梯。
小乔眸光一敛，问：“……你晓得我？”
小乔道：“好。”
山岚书院的堆栈建在山中，只内里的大门，就有三丈高。
只是这位王学监, 眼中带着赤色, 跟纯真的, 只会些拳脚工夫的学监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