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商缓缓展开眼，道：“不是狼群，就一头狼。”
千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谨慎翼翼地扶着他往里走去，心中策画着若他等会儿下逐客令时，该如何应对。
五更将尽，赵清商悄悄地推醒了千寻。此时窗外天气尚暗，街上空无一人。
赵清商的精力倒是好了很多，想必是凝雪漱玉丹起了感化。他撑着身子坐起，约莫是扯到了伤口，靠在床边缓了缓，低声说道：“小苏，趁着天还没亮，早点上路吧。”
马车一起驶到一座琼楼前停下，千寻扶了赵清商下车，昂首看到牌匾上用了瘦金体写着“花间晚照”四字。楼中丝竹管弦之声婉转，歌舞升平。
“那你和小伍约了那边见面？我总得将你安然送畴昔。”千寻不依不饶地问道，内心却在打鼓，如本日日相处，软磨硬泡地，没准就把赵清商的秘闻套出来了，可他到了梁州城就筹算同她分开，再要刺探秘闻恐怕不那么轻易了。这里去到梁州城，可就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了。
千寻依言将管笛塞入口中一吹，可甚么声音都没有，再吹，还是没有声音。她转头看着赵清商，道：“你这笛子坏了？”
赵清商淡淡一笑，道：“嗯，那就公允些，剑的事情不算，你还想问甚么？”
“花姐说你同那独狼对峙了一早晨，天快亮的时候她家大黑引着他们俩过来，救了我们。真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