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鹤得了风安闲的唆使,运起内力,朗声说道:“天门祭剑大典礼毕,本日不再进香。明日斗剑会仍于此处停止,请诸位辰时前退席。”
人群中骚动不减反增,世人公然坐了归去,却止不住猎奇这第六把剑又是个甚么说法?有人猜想是天门派寻回了失落在外的流星,有人猜想是展转于京中贵族之手的玉柄,也有喜好混迹酒馆茶馆的,听闻了韩云起陨落的动静,断言必定是龙渊剑返来。
千寻左臂用纱布绑了夹板牢固,吊在脖子上。挨了沈伯朗的排云掌后,按理说几天内都会内腑灼烧刺痛,她却已经乐呵呵地提及了打趣话,撺掇李随豫给她找些吃的来,成果却只能老诚恳实地喝粥。
本日一早,千寻是从恶梦中醒来的,阿谁反几次复在她旧伤复发时呈现的梦,垂垂变得清楚起来,恍惚的人影和惨白的鬼脸也仿佛近在面前。她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盗汗,里衣被湿透了,凉凉地捂在被子里,她却全无所觉地呆呆看着床顶的帐子,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久。
司仪孟庭鹤道:“拜剑灵――”
凉棚中,李随豫眯了眯眼,盯着龙渊剑看了好久,嘴角微微有了笑意。台上的萧宁渊则扫视着看台上的世人。
半晌后,孟庭鹤再次抬袖,号令之声垂垂弱下。
李随豫端着药碗拍门进房时,就见到了离了魂普通的千寻。她固然睁着眼,但双眼黑洞洞的全无活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床顶,像极了那些死不瞑目标人。李随豫一惊,立即走到床前去推她的肩膀,谨慎翼翼的叫了声“阿寻”。
韩洵武面朝世人翻开松木盒,从中取出一把皮革包裹的剑来。萧宁渊从他手上接过松木盒,仍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韩洵武一手持刀鞘,一手握上剑柄,微微闭目,俄然臂上用力拔剑出鞘。
“归剑祠――”
风安闲一挥手,台上持剑的五人一字排开,飞身而起,踏着白绸一起上到峭壁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