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杨璟天然不会再推委,这个案子他跟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眼下终究有了权力去调查,他又岂能放过。
今番牵出周文房,衙门的野生作动必将会激发风暴,县衙的胥吏就会呈现空缺,既然将杨璟留在身边,今后选人补缺,天然少不了杨璟的位置,眼下也是让杨璟事前混个脸熟,在衙门里头搞好人脉干系,为今后的上位做筹办。
杨璟笑着点头,杨知县又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间隔天亮另有些时候,辛苦了大半宿,贤侄先下去好生安息,明日咱叔侄俩也好大展拳脚!”
“贤侄说的是,咱叔侄俩这就夜审周文房,哈哈哈!”
杨璟见过太多惨死的尸身,心机接受才气充足强,但听得周文房被打之时传出来的骨折声,也是内心发紧,心想这古时的刑讯逼供可真不是吹的,甚么十大酷刑之类的真要亲眼所见,不免要内心发毛。
杨璟正要推让,却见杨知县摆手道:“不瞒贤侄说,若没有贤侄帮手,杨或人也是焦头烂额,贤侄是个有本领的人,绝非池中之物,杨或人也算是先烧个冷灶,贤侄再推让可就是看不起我这老叔叔了。”
穿过大牢的三重铁门以后,杨璟在大牢绝顶的一个独立号房,再次见到了周文房。
杨知县让人将周文房的木枷给取了,让他下跪,可周文房却只是嘲笑一声,双腿便像铁焊的普通,竟然死活不跪!
这打板子也是一门技术活,经历老道的人来行刑,看着高高举起,倒是悄悄落下,打得震天价响,打得皮开肉绽,却只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三五天就能下床也是有的,而有些却声响沉闷,表皮没甚么伤口,骨头却被打碎,拉归去也活不过两天。
牢头之以是要看杨知县的脚尖,也是因为这里头的不成文端方,如果脚尖朝内,那么就狠命往死里打,外头看不出太大伤势,却将骨头打成渣子,如果脚尖朝外,则表示要留犯人一口气。
杨知县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杨璟也不好再回绝,他本就想着分开鹿家寨子自餬口路,在没有更好的去处之前,这县衙也算是不错的挑选,起码处理了用饭题目,才气去谈人生抱负嘛。
杨知县的妻妾们分开以后,仿佛氛围都清爽了很多,杨璟也终究松了一口气,手脚不再拘束,如释重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