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本想和暮秋逗一句，安然这倒是故意了，但是一张嘴收回的竟是哭音，眼泪更加止不住了，连续串地掉下来。
折柳再度弯下腰去，却闻声安然好似是跪了下去，她几近闻声了安然叩首在地上收回的“咚”地一声。
这白痴！
安然只严峻地看着折柳的膝盖，不甚在乎地答道，“我是你姜家的上门半子，新房自是要放在你这屋里。”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折柳的膝盖，听着折柳“咝”地一声呼痛，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我都是筹办好了的，谁晓得你又闹出这幺蛾子！事前也不说知会我一声……”
“姑姑，先把盖头盖上吧。”盖头本是和嫁衣放在一起的，逢春把盖头从床上捡起来，“我听着那边院子似有点声音了，说不得姑爷就要来迎亲了！”
只是明天这……
折柳看着安然翕动了几次嘴唇却没说出甚么话来，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快扶我坐那，我这膝盖疼得不可了。”
“那都好说！都有都有！”安然今儿的声音格外意气风发些，“但是一会儿如果被我发明有人听墙根闹洞房，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暮秋手里接过了铜锁的钥匙，折柳奇特地看了两人一眼，却没获得答复，只是一个劲儿地催着她翻开这箱子。
折柳深深地弯下腰去，谨慎翼翼地不敢过分低头，恐怕那凤冠掉下去。她的膝盖还是痛得不可，但是这时候却浑然不觉了。磕了头，安然扶着她一起站起来。再喊第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