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文坛,最闻名的是“止水文会”,这个文会就是以止水书院为骨干,会聚了扬州最顶尖的文人与一堂,但凡是读书人,都以能插手“止水文会”为荣。
花寒筠忙道:“哎呦,我这平抱病,真是甚么事儿都顾不上了,快走,快走,也不知院子是谁在筹措,老太太心气高,明天又恰是这么个喜庆的日子,就怕老太太不对劲哦!”
张母在一旁听到张承西这话,神采非常镇静,道:“敬哥儿,你二叔到底是在天子脚下当过差的人,你听听他的话,看是不是至理名言啊?老婆子疼你,你拿美意当驴肝肺,现在你二叔劈面了,你倒是让他评评理,让你二婶儿评评理,看看是谁对谁错?”
张承倘若能西以监生的身份入宦途,张家不就后继有人了么?
然后,在草甸子设了摆布两排榻,榻上清一色铺着锦袱蓉毯,每一塌前面都放着雕漆几案,看这些几案,花腔纷呈,有海棠式的,有梅花式的,另有荷叶式的,有方的,有圆的,共同起来特别的雍容大气。
一去都城这么多年,他现在竟然得了一个国子监监生的身份,这返来岂能不显摆一下,营建出一种衣锦回籍的喜庆?
张承西哈哈大笑,看他的模样,涓滴不见车马劳累后的疲态,当真是神采奕奕呢。
张承西这话一说,全场惊呼出声。
“快请来,本日就别立这端方了。我和承西一起往回赶,他恨不能一日便赶返来,这不,明天连夜便走了水路,明天又赶了一天,终究到家了。
她一说话,人群天然让开一条缝,张母身侧,端端方正的站着一名身着儒服长袍的中年人,看其面相,面阔口方,腰圆背厚,气度儒雅,不是二老爷张承西又是谁?
花寒筠、柳纨跟着袭香直奔张母的院子,还在院子内里,便听到院子里热烈得很,进收支出的主子丫环如走马灯似的忙活。
张敬脸成了猪肝色,他肠子都悔青了,早晓得张承西会直接向他发飙,他如何也不会过来趟这一起浑水呢!
老太太就喜好这个二儿子,她口口声声说张家是诗礼簪缨,做梦都但愿张家子孙能出人头地,能考取功名,恰好张家后辈又不如何争气。
张母这一句话,二太太便坐在了顾夫人的上首,顾夫人神采更是丢脸,宴席上,一众主子丫环们只假装没瞥见,花寒筠则是号召几个姐儿们落座来粉饰此时的难堪。
花寒筠赶紧抢上一步道:“侄媳寒筠见过二老爷,二太太!”
都城的国子监可不比南直隶应天府的国子监,都城是天子脚下,国子监监生固然比不上正统的进士,但是和普通的举人比却相差无几。
我们这一辈,大哥早早弃文从商,抱憾半生,我尽力半生,也不过得一国子监监生功名,这一次我从都城回扬州,一来是掌管咱这个家,督导年青一辈勤奋于课业,立进取功名之志。
恰在这时候,听到有人大声道:“敬二哥来了呢!”说话的是张唐。
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他能够扛得起么?
张敬退下了,坐到花寒筠的中间,张承西又道:
张承西上前,一拍张敬的肩膀,道:“行了,前人言知错能改良莫大焉,爷们儿谁也没有出错的时候?接收经验就是了!去吧,好好坐着!”
他哈哈一笑,道:“敬哥儿,你现在醒事得很啊,我在都城就传闻你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把老祖宗都给气病了,你了不得呢!”
现在张承西提出要搞“观山诗会”,要把“观山诗会”搞得和止水文会普通,要让“观山诗会”和止水文会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