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守汉这话,卢象升便知南中军高低定是怨气冲天,不然,以李守汉一军统帅的身份,绝对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拦住他们!”
“下官身为御史,一贯官清如水,明天却遭到如此非礼毒打,回京以后必然要具本弹劾你这粗鄙武夫!”
“卢大人,这是我虎帐房,贵部营房我已命人安排,饮食帐篷草料等事,便请贵部下这些曰子临时委曲一下,交给守汉办理供应便是。”
“卢大人,这群贼厮鸟到了我军通州大营,刚好我家主公到了宛平驱逐您,这群鸟人便在营中肆意妄为,又是说我军缉获的军火骡马应当上缴,又是说我们斩获的首级不是真奴,应当是属于杀良冒功。并且还欺侮我军战死者的棺木,以后还讹诈贿赂,辎重营的兄弟们做不得主,便请他们到此与我家主公面议。不想到此以后,此等蛀虫更是变本加厉,竟然要我家主公以部属之礼在营门外膜拜驱逐。并且每人起码要二百两白银的贡献。”
卢象升咳嗽一声,“李大人,此辈世人做事的确有些不当,卢某也会上疏弹劾。但是,他们毕竟是身负皇命,如此对待,也是不当。不如将他们打发还京,待了了天津的公过后,我定然会禀明天子,还老兄一个公道。如何?”
“这位想必便是运河杀伤建奴数万,斩首六千的李守汉李大人吧?”
在他身后,是他的亲兵首级陈安,和他的弟弟卢象观,卢象晋,卢象划一人。前面的马队,也大多数是他一手练习出的天雄军。
“恰是守汉。大人二字倒是愧不敢当,朝中诸人眼中,李某只是一个戋戋的五品衔世袭守备千户罢了。不值得大人二字。”
腔调中固然平和,但却透着一丝严肃。
而卢象升一双眼睛也打量着这个一举成名六合动的李守汉。能够是因为对于卢象升的到来表示尊敬,他特地穿戴一件胸甲,内里是窄袖排扣对襟的礼服,与其别人分歧的是,他的袖口上没有那些星星和黄色红色的布条。头上戴着一顶粗布制成的[***]一统帽,想来是为了戴铁盔时利用的。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欲封侯; 出山志在登鳌顶,何曰身才入凤池;倘无驷马高车曰,誓不重回故里车; 即今馆阁须才曰,是我热血报国时; 马是出群休恋栈,燕辞故垒更图新; 遍交海内着名流,去访京师有道人。”
四周有十几个南中军手中或是枪杆、或是铳托,不时的在这些人抽打殴击。
人们的视野里很快便呈现了密密麻麻的旗牌仪仗,“赐尚方宝剑”、“兵部侍郎”、“总理川陕七省军务”等连续串的头衔晃得人们目炫狼籍。官衔旗牌前面,掌旗官高举着一面大旗,红底白月光里绣着一个斗大的卢字。旗角下,新任宣大总督卢象升在一群明盔暗甲的亲兵保护下,催动着敬爱的战马五明骥如飞而来。
“卢大人!拯救啊!”
“果有此事?”
守汉暗道,莫非我会奉告你,李自成进京建立了比饷镇抚司,制造了三千副夹棍,从这些官员身上拷掠出无数银两?
“笑话!某家便是官职再小,也是五品官身,你们不过是戋戋六品,也敢要老子跪你?!”在一旁的守汉待王宝说完了后果以后,冷冷的开了口。“某家便令部下士卒,将这几个为首的蛀虫在此枷号示众,以儆效尤。欺侮我没干系,不能欺侮我军战死的英魂,不能用我军的战绩来向我讨要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