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绣、蓝月也不再多解释,便拉着我走出了屋外。我端端在她两人的推委下,蜿蜒往长廊走去。正穿走间,一人衣衫不整从中间一房间里踉跄而出。他面色通红,手里拿着酒杯,身上酒气熏天。
我听了这话,想起方才见的女子叫萧彦贝,莫非面前此人所说的萧家,竟是兰陵萧氏么?
声音委宛如同春水。
如此看来,这萧公子说的倒也不假。
我笑了一笑,道了声:“好。”
“女人,今后这便是你的房间。我去叫人来给女人打扮打扮,换上件标致衣服。”说着,红姨便回身下楼去了。
我目睹他向我踉跄扑来,身子往左一闪,他便扑了个空。他见着了个空,又一次扑腾过来,口里嚷嚷道:“美人,别躲啊,今晚陪爷一起欢愉!”
我闭着眼睛,心一横,脱下了身上的白衣长裙。
“好了好了,你快别看了。妈妈还在楼劣等我们呢。”蓝月终究拉着了绿绣。
可扒开层层红纱,我更是哑口无言。这整件红衣罗裳,上身却只要一段红绫抹胸,外披一件极薄的红丝绸纱衣。
我接过衣裳一看,端端地怔住。
我瞧了瞧镜台前摆放的各色胭脂红粉,一时迷惑,这大早晨,我这打扮打扮的,莫非……
“必然,必然。”我满脸堆着笑,心中倒是说不清的无法。
“对呀,瞧瞧,瞧瞧,这狐媚之态,真不知要令多少公子魂牵梦萦啊!”另一名女子抬起我的下颚,细心看了看,啧啧而叹。
我万分无法地回道:“快好了,快好了。两位姐姐稍等。”
“这女人的第一次啊,必然草率不得。不过mm也不消担忧,以mm的姿色,定能找到一名令你对劲的*****绣笑意盈盈地说道。
我又一闪,他脚步不稳几乎摔去。
古籍中曾记录,兰陵萧氏是西汉相国萧何的后嗣。永嘉之乱,中原世族大肆南迁。萧氏也举族搬家兰陵,自此便在江南生长,现在已是望族。
我不再躲,只等他过来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我瞧着镜中不像本身的本身,两颊晕红的胭脂好似夕照红霞,别样的风情万种。我扬起嫣红的唇畔,长挑起姣好的柳眉,一时竟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小镇静。
“哎呦,萧公子。这是明天刚来的女人,还没见过客呢,不能陪您喝酒。您要喝酒啊,绿绣一会儿来陪您可好?”绿绣说着扶住那醉酒的萧公子。
“mm,来来来,快把这衣裳换上。”我被拉扯着到了屏风后。
真没想到天下竟有这般雅静和顺的女子,傲视之间,含情脉脉。荏弱之态,便是连我也不免有几分酥骨。
他瞥了我一眼,少即满脸堆笑,脚步不稳地向我走来:“呦,这是新来的美人么?小爷,小爷我正愁没新奇货呢。美人,美人快来陪爷喝杯酒!”
面前的萧公子疼得哇哇直叫,口里不断骂道:“好你个小贱人,竟敢获咎本公子!你可晓得,这建康城的青楼可都是我们萧家的!这红袖楼也是我们萧家的!你再不放开,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呀,妈妈亲身挑的人哪个不是名动都城的?”另一名女子如此回道,而后走近我身边来:“我呀,我是蓝月,你就唤我蓝月姐姐吧。对了,mm唤甚么名字?”
我见她们对我尤其热忱,便开口:“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我端端的有些听不明白,甚么、甚么第一次?
脑海中俄然有个动机一闪而过,我不由打了个颤抖。
手中是件红衣罗裳,绸缎丝丝缕缕,真是艳如火、丽如霞。我夙来只穿红色纱裙,这红衣素净的色彩看得我直呆呆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