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是我已经提到的我哥哥,另一名是眼下北边秦国皇族中一名后辈,名曰:苻坚。
“薛大人不必焦急,行军之事还当从长计议。”桓温渐露愠色。
桓温闻言大笑:“先生如有千里马之才,则桓温必为伯乐。只是先生自言雄才大略,不知何故见得?桓温有一惑,还请先生指教。”
恰是对峙之时,军帐外士卒来报:有一人衣衫褴褛,却立于营帐以外,宣称前来当兵。
薛珍仍欲辩论,被桓冲拦下。
话说,师父收哥哥为徒,实乃一件巧事。师父自归隐云梦山后,便鲜有出鬼谷洞的时候。俄然有一日,云梦山颠霞光异现,师父发觉非常,从洞中走出,顷刻云彩一角便闪现万道金光。
那日,桓温因感慨哥哥才调,便让哥哥担了“军谋祭酒”一职。
桓温一时端端怔住,真当是目瞪口呆。
那人随便扬一扬衣袖,又一股异味在营帐中散开。桓温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见那人所着之衣多有破洞。透过破洞,偶能窥见此中白净皮肤。桓温心内又是一惊,笑容垂垂漫上多有皱纹的面庞。
“本来是王公。”桓温咧嘴而笑,奋力在脑海中搜刮仕族王氏中名为“猛”的人,一番思考倒是并无印象。然这自称“王猛”之人,明显已不是青年,如有所作为,他应有所耳闻。
王猛分开营帐,桓温万分欣喜,谓桓冲曰:“此人熟读兵法,天下局势无所不知,江东之地无人能及。”
桓温本是爱才之人,更见薛珍在旁,意欲摈除之,急命人带入。
士卒将那人带入,粗粗看去,此人年约三十,衣衫不整,时有异味漫漫而来。桓温心内一惊,他尝闻文人仕者多是狷介,常常在初度见面时用心懒惰,以磨练主君纳贤是否雅量。但面前此番景象倒是他千万没有想到的。
桓温顿时敛了笑容,从座上起家至王猛身边:“先生所言,桓温佩服!”
“不知将军有何之惑?”耳旁飘来极其悠然的声音,桓温回过神来,恭敬而问:“吾奉天子之命,举十万众兵而来,连拔数城,邻近郡县官员闻之,莫不来降。关中百姓牵牛担酒沿路驱逐,吾也抚喻百姓,使其安居复业。然至灞上,却未见长安百姓有一人来降,倒是何故?”
桓温遂任王猛为军谋祭酒,为桓温亲信。
“此实乃臣子本分。此时我雄师节节得胜,士气可谓正盛,将军宜一鼓作气,趁机缓慢打击长安,以吾军之英勇,将军之智谋,定当手到擒来!”
“女人,不带这么不讲理的。”师哥步至我身后,缓缓吐了口气。
师哥悠然把玩动手中的墨玉棋子,看了看愁眉苦脸的我,跌笑一声:“输了便输了,不过一盘棋罢了。”
长安城外,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