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看她,轻声问道:“你真的要晓得?”
县令只看林芳洲一眼,便沉下脸,斥道:“大胆刁民!昨日你戏弄本官,本官不予理睬,没想到你明天变本加厉,光天化日,这是明抢!另有甚么是你不敢做的?!”
接着是一个错愕到几近失禁的声音:“太太太太太太爷!”
“不是就好。来人,起轿。”
总之一句话,这些东西千好万好,就是不能卖!
她吞了一下口水,隔着纱窗的破洞喊道:“卖胡饼的!”
两人回到那四周通风的屋子时,那孩子俄然说:“对不起。”
“能不能,换一个?”
“……”
“你和他的事完了,咱俩的事没完,”县令嘲笑,道,“你不是聪明吗?不是想智取吗?不是整天游手好闲无事可做吗?本官限你三日以内给我想个除那虎患的体例,若想不出管用的,我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哦,那就‘二筒’吧。”
“吹牛吧你就!你才多大,你就屡陷险境?”
那以后林芳洲一起都没说话。
“没甚么,睡吧。”
小元宝的眉角抽了一下,“那不是蛇。”
那老夫便有些心软了。看着面前的年青人,肥胖惨白,年纪大抵比他的孙子还要小呢。他踌躇了一下,把一个甜瓜塞到林芳洲的手里,“拿去吃罢。平常的过路人,或有饥渴,讨一个半个的瓜吃,我也不收钱的。但是你该和我号召一声,不要偷东西。”
林芳洲坐起家,听到窗外卖胡饼的货郎还在呼喊,声音特别脆亮:“胡饼嘞――刚出炉的胡饼――又香,又脆,又大的芝麻胡饼――”
林芳洲抖了抖他那副皮甲,问道:“这东西是用甚么皮做的?我竟然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