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舅爷的岳父啊,韩蜜斯的父亲,大将军韩靖。”小海道,“门房说听到拍门的,隔着门问了一声,对方说是找舅爷的。门房便开了门,然后去请周管家,周管家前两天不是跟着舅爷去过韩家筹议事吗,一看就认出来的是韩大将军和韩家至公子了。”
“看这模样绝对不是小事。一向传闻韩家蜜斯身材不好,卧病在床多年,是个扶不起来的病秧子……少爷,你说这会韩大将军找上门来,会不会是……这韩家蜜斯……”
周管家是白叟了,当年周老妇人嫁周家老太爷的婚事,他都跟着筹办过,里头大大小小的事项没有他想不到的。若说是陈家在婚事上有甚么做的分歧适的叫韩大将军找上门来,周寒感觉再没有这个能够。
“我也恰是这么筹算的。”赵睿笑道,“大哥今晚还说呢,要不是他已经成了亲,他也想跟着。我们家好久没有这么热热烈闹办过丧事了。前次你和表嫂结婚的时候弄得冷冷僻清的,也没敢闹。”
周寒一时还没醒过神:
“我把韩将军领到大厅上了茶,跟他赔了不是,说您的腿不能动不能出来见客,然后陪着等了会。韩大将军那神采,黑的像要打雷似的,等舅爷一跨进大厅,韩大将军就把我赶出来了,里头就韩大将军、韩公子和舅爷。韩大将军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敢在门口听,叫小海远远守着,我就过来找您了。您猜着这到底是有甚么事啊?”
“那甚么,二表哥,我先归去睡了。明天卯时得起家,要不起不来。”
“舅爷那边没事吧,可醉的短长?”
“没有别人了?”
周管家顿了顿,靠近了周寒又小声道:
赵睿笑道:
边说着,就掀起周寒长衫,要去拆他腿上才包好的纱布:
“甚么时候了?”
“我看看伤口。下午换药的时候看着没有红肿啊,不会是刀口里头化脓了吧?”
“说的也是……还是你考虑的殷勤。”
周寒看她累得额头沁汗,一面因为利用了她心中悄悄歉疚,一面又因为她担忧本身而悄悄欢畅。迩来方青梅两端繁忙,但是陈策婚事期近事情庞大,还是在听雨苑那边呆的时候久些,不免周寒这里就受了萧瑟。今晚能哄得方青梅在书房里多呆一会,他也不想她早早分开,直到二更将尽,才终究舍得放人。
打发着小海去了,周寒却也睡不着了,垂着眼心神不宁靠在塌上悄悄等着。未几会便见周管家排闼出去,急仓促到了周寒塌前:
周寒“嗯”一声,然后开口唤道:
“说是来找舅爷的?”
那边方青梅可不在乎这些,忧心忡忡逮住赵睿问道:
“陈凤章我晓得,醉死也不走形,面上看不出来。以他的脾气,怕长辈担忧,估计也不会让父母亲看出来。我有点不放心……要不等会我畴昔看看吧?”
“不知是不是迩来变天的原因,下午腿酸胀的短长。小海他们粗手粗脚的老是碰到刀口,不如辛苦你这个‘准大夫’,今早晨给我好好按按。”
方青梅一听,顿时如临大敌的站起家:
“甚么事?”
方青梅便有些坐立不安,左思右想,看看周寒:
“韩大将军?哪个韩大将军?”
方青梅从书房走的时候已经不早。
“没有了。连个侍从都没带,两人骑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