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天一夜,次日一早好了些,热的不那么短长了,她就要挣扎着起来,小凤和钱婶苦劝不住,只好由着她。谁晓得她勉强往床下走了三两步,感觉气谦虚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最后还是被小凤和钱婶架回床上。
“总之这桩桩件件的事,我大哥当然是为了我好,但将这很多事瞒着方女人和陈家。终归这婚事,是对不住你了。”
方青梅看到周寒走出门,不由得怔了怔。
周家大院那边也担忧,周老太太一天一次的向老王大夫探听着诊治的环境,一听这个情势,周夫人何氏和少夫人林氏第三天一早便赶了来看望方青梅。
“夫人言重了,又不是你们的错。”
方青梅表示小凤将书放到桌上,小海已经敏捷的托过茶碗,附带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还觉得当时父亲夸奖周家二公子周渐梅人物好气度好,是记错了人呢。
如此几次,每天凌晨精力好些,过午便发热,一向折腾了四五天,嘴里烧起好几个水泡,饮食都难进。
前几日何氏来看望她,好似也提过他腿受伤的事。这二次她都心烦意乱,这事也并没有当真往内心去。
她的话简朴几句,说得诚心和顺,说完又叮嘱小凤如何照顾,还把本身身边服侍的丫头一个叫小燕的留下一起照顾方青梅,又带来很多安神补身的补品。林氏也欣喜方青梅几句,怕迟误病人歇息,待了半晌便分开了。
“少夫人,喝茶!”
这日凌晨,她拂晓便起家,小凤服侍她简朴梳洗用饭结束,就见她坐在窗下,渐渐磨了墨,不知在纸上写些甚么。写完了便将小说和绘本码的整整齐齐,笑眯眯对小凤道:
看她神采,周寒垂眸:
病来如山倒,方青梅这一病就是小半个月的工夫。
“二少爷的伤还没大好呢?”
周寒喝着茶,口气平平,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了解半月,她还没见过周寒整整齐齐的模样――不是趴在地上、倚在床上,就是让人抬着、搀扶着,不是鲜血淋漓,就是有气有力,无一不狼狈万分。
周寒从窗口往外看,正看到方青梅站在院子东面一丛竹荫里,身后跟着小凤,捧着那套书。
竹荫下有石桌石凳,小海早殷勤的奉上茶来,想到两位主子一个旧伤未愈,一个风寒刚好,还特地在石凳上铺了软垫。
说完便不由分辩,扯着小海往院子外头去。
“少夫人这病,一是克日劳累过分,身材虚乏。二则初来乍到,水土不平。三则心气郁结,不能抒发。前人说,病去如抽丝,光焦急是没有效的,少夫人不如放空了苦衷,平心静气的养几天,才气好得快呢。不然,就是欲速则不达了。”
吃了半碗米汤又硬吃下半碗粥,那头钱婶已经煎好了药。方青梅灌下药汤,又断断续续睡了小半天。
“青梅,可叫你吃了苦了,寒儿和周家,都对不住你。”
和离书。
“我晓得我晓得!不过这不是浅显的茶!”小海殷勤翻开茶碗,“你看,是少爷昨日专门让人配的当归百合茶!能安神益气!你大病初愈,喝这个是最好的!”
“客岁入冬,扬州奇冷,十一月下了场大雪。我骑马外出,不慎坠上马来,将左腿给摔断了。至今走路仍倒霉索。恐怕今后,也不能好好的走路了。”
小凤内心不由得嘀咕。
“我正不晓得这几天给少夫人喝甚么茶好呢,你这茶来的恰好。小海,你陪我去取些这茶吧,我好带归去泡给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