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甚么,不过以后才是重点,秦见深精力紧绷,差点没忍住要伸手去捂卫君言的嘴!
只是当下情势告急,先别说今后给苏衍的军粮从哪来,单就囤积京郊的那十万雄师,也是一笔迫在眉睫不成耽搁的大开消,除了这一条路,只怕也没多余的体例了。
卫君言特长里的书册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心倒是大,另故意机犯困,我估计等这群臣子缓过神来,定然是称病的称病,去官的去官,闹脾气还是小事,只怕到时候群臣歇工罢朝,联名朝你施压,就有得你头疼的了……”
卫君言听苏衍转述这话的时候的确哭笑不得,心说这便宜老爹也太信赖苏衍了些,苏衍说甚么就是甚么。
“说甚么?”
秦见深听着卫君言低低的说话声,有点犯困,拉下卫君言的手指塞嘴里轻咬了一口,见卫君言没反应,就咧嘴笑了笑,含糊道,“不晓得,明天我再想体例弄死他们。”
卫君言见秦见深实在困得不可,拉过被褥来给他盖好,低声道,“也没甚么事,就是说我武功好又懂医术,让我留下来照看你两年,先睡罢,明日再说……”
卫君谈笑道,“不过岳父岳母是苏衍叫的,你要真想叫,还是叫声舅姥姥好了,小时候没学过这些么?”
秦见深一言不发蹲着发楞,卫君谈笑道,“不肯意么?那就算了。”
只要一想到卫老三竟然主动留下来陪他,贰内心就满足得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天翻过个盖来!
秦见深不给,把笄塞进枕头底下,闭上眼睛道,“我睡着了,听不见你说甚么。”
如何办?卫老三会不会留下,会留下,不会留下,会留下……
不过甚么,他真的不想听!
“嘿嘿,谁敢胡说,朕把他的头拧下来!”
秦见深平日听卫君言衍之衍之的叫内心就不爽,撑动手臂坐起来,揉揉眼睛道,“他找你做甚么。”
秦见深呆了一下,猛地从床上跃起来,行动大得差点踩翻了掉下床去,卫君言赶紧拉住他,无法道,“做甚么?”
半夜半夜大被同眠恰是大好光阴,秦见深那里想跟他谈闲事,他只当没闻声,双手交叠在腹部,双目紧闭姿式标准,嘴角却节制不住往上扬,心说不枉他天没黑就早早洗漱好,公然睡在一起啦……
卫君言本就筹算秋猎见面的时候还给他的,又想着这孩子一脑门的官司没理清,另故意机惦记这些小玩意,“你把那些官员关起来,筹算如何办?”
在他觉得没法将卫君言留下的时候,卫君言竟然主动留下了!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躺着装死,半点不上心,伸手揪了揪他的脸,无法道,“你总不能把人全都杀光罢,现在有衍之在,他们是不敢拿你如何样,等衍之一走……你想过这么做的结果么?”
不是睡着了做梦么?
他的声音又响又脆,卫君言赶快拉下他,轻斥道,“快躺下,你想让别人晓得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么?”
这实在是一个馊主张,秦见深当真做了此事,本来苛责鄙吝、不顾朝纲律法的名声只怕又添上一条,敛财无道寡义寡耻,君臣之间的沟壑也只会越来越深。
秦见深嘿嘿一笑,“我拿我的玉笄,我瞥见你塞怀里了。”
苏衍主动登门找他,常常都是因为天子的事,此次也不例外,他是真把天子的安危挂在心上,遇刺当晚就面色凝重地来找了卫君言。
这时候他是不是该说点甚么?
卫斯年本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在这当口去官本就心存惭愧,再加上小儿子现在身材好了,十八岁又正该是闯荡奇迹的好时候,听半子把自家儿子夸上了天,内心与有荣焉,那里还会把他拘到边关去,天然是忙不迭的点头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