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深心说卫老三人倒是好的很呐,簪子这贴身的东西逢人就送,苏衍是他姐夫也就算了,在卫老三内心,他是不是跟暗小九排成一排,没个凹凸大小啊。
卫君言迷惑问,“找甚么,要送礼么?”
折子写得言简意赅,大抵意义就是将银钱的来源去处交代了一遍,秦见深来回翻了几遍,除了感慨卫君言连折子也写得跟旁人分歧外,硬是没找到一点想看的东西。
卫君言伸手把这臭小子的大头扒开,发笑道,“靖朝劈面朝南,皇上你名字叫怀玉,南怀玉乃是玉中上品,天然是又洁净又纯粹。”
“唔。”卫君言撩起一串翡翠石看了看,随口道,“无所谓了,纯粹点,洁净剔透点就行。”
要想让靖国富起来,还要君主集权,另有很多硬仗在前面。
天子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发旨昭告天下,以国士之礼大葬相国刘卓,又将刘卓的两个儿子从本来的四品侍中提为二品大员,各自夫人均封诰命,刘家一时之间风头大盛备受恩宠,秦见深做得毫无错处,刘家人就算心觉蹊跷,一时候也被源源不竭堆进门来的犒赏堵得没了脾气,有甚么设法也只能先放一放,押后再说了。
暗小九还不知本身一条小命在存亡边沿游了一回,被自家主子盯得内心发憷,等秦见深让他退下,就忙不迭地跑去传圣旨了,他之前一向没贯穿主子可骇的点在那里,他现在懂了……
立在中间的四丁眉眼抽搐了一下,暗小九实在没领教到秦见深的可骇之处,当下就翻了个明白眼,“主子饶了部属罢,卫公子不肯接旨,主子你又不肯让部属把他绑来,再传也没用啊。”
卫君言想了想又道,“历代先帝们的起居注还在不在,在的话我拿归去看看,朝堂上那些老匹夫总要拿先帝先祖们说事,届时免不了要骂战,我晓得的得比他们多才行,找到了明日让暗小九把历朝的史册也一并送去我那边。”
秦见深将脸搁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软软问,“阿言你喜好甚么样的?”
公然,从上首甩下来的折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卫君言脚边,接着就是天子阴沉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卫老三你可知罪!朕让你彻查禁卫军!你就是这么给朕办事的?大理寺关着的人呢!”
暗小九没眼色是没眼色,也不敢不给,乖乖把发笄给抽下来双手奉给了秦见深,披头披发立在一边,见自家主子目光越来越阴鸷,内心就惴惴不安起来。
这是还互换了信物么?
秦见深给本身吃了一通闷气,将发笄收进案几底下的柜子里,摆手让暗小九下去,眼不见心不烦,他得想想派点甚么任务给暗小九,让这小子去边关练习两年,返来看你还粉雕不粉雕,玉琢不玉琢。
该用早膳了,卫相国第一天上任,身为爱臣如子礼贤下士的好天子,他应当赐一顿好饭的,也好拉近君臣之间的豪情。
秦见深扭头见是卫君言,眼睛亮了亮,干脆直接把箱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推到卫君言面前,臭屁道,“这些都是我的,喜好甚么随便挑罢。”
嗳?暗小九不明以是,内心还嘀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如何主子和卫公子都喜好盯着他的这些小玩意呢……
秦见深坐着坐着又想起卫君言已经是相国了,顿时来了点精力,想着卫老三平日的作息时候,唤了四丁出去,叮咛道,“传朕令,从明日起,早朝延至辰时,百官辰时再来太和殿议朝。”
秦见深天然晓得卫君言为甚么说这么一通话,这世上能重视到他长年睡不好觉,恶梦连连的人,除了卫君言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