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留着我,碍着你何大人的功德了吗?”彭诩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从火线传来,在山洞里无数次的反射回旋,带着那么一点讽刺意味。
“嗯,阿谁,外头风大雨大。”我开口,雨水砸进我的眼睛,我忍不住狠狠眯了一下眼皮,把液体挤了出去,对着何予恪眨了眨眼睛,又扭头看向船舱,向他表示着同舟共济也未需求共立船头。
“我没甚么。”他说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又道:“我身子结实,从小到大受了甚么伤都复原的很快。”
“要不把湿衣服脱下来?”
他笑着看向我:“你会吗?”
“我没事。”
何予恪点头道:“还是不要了,已经委曲公主了,如何还能让你做这类粗重的活……再说你身子这么薄弱,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了。”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他的体例更可行。何予恪的存眷点明显不在于此:“公主,我早说该杀了此人,留着他只会徒增费事。”
“何予恪!”我叫住他。
“嗯。”他点了点头,没有要放开我的意义。
耳边炸开一道巨响,然后我听到了船板爆裂的声音,木条四射的撞击声。我的身子跟着船身炸开的一刹时向外甩去,翻落在波澜澎湃的激流当中。
暗淡当中,我靠近彭诩,恶狠狠地对他说:“彭诩,你自夸狷介,大要亲善,内里恶毒,像你这么表里不一的人,就该把你扔到最肮脏浑浊的处所去。不如把你卖去花楼,如何?”
他急道:“脱下来能够拧干啊。”
“我用身材帮你烘干。”他说话的声音有点生硬。
我站稳脚根,松开他,只是扶住他的手臂,他又反捏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