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百个还是杀!
这阿丑,动杀心了!
不过,李儒的叫唤声并没有能禁止董俷。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拳带万钧之力,把战马的脑袋轰的粉碎。
李儒内心暗骂一声:蠢货!
男儿莫颤栗,有歌与君听。
千里杀仇敌,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要说教起来,这首诗并算不得甚么好。特别是在董俷的这个期间,更显得不伦不类。
李儒咽了口唾沫,也感觉那歌声让他热血沸腾。
叫唤声惊醒了一干家将,立即舞动刀枪冲向董俷。
劈面而来的家将挥刀反对,铛的一声响,百炼钢刀被生生折断。大枪毫无停顿的持续扫来,把那家将一下子砸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出,家将倒地再也起不来。
而董俷只觉身材中的力量仿佛使不完,急需找一宣泄的口儿。
那力量很大,速率也很快。十几斤重的大枪在空中划过,枪杆微微闪现出一种弓形。
“阿丑,那是你叔叔,别胡来!”
他忍不住迈出了一步,但又生生的止住脚步。他很清楚,这一步迈出去,代表甚么。
隽誉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大枪一抖,如同巨蟒翻身。本来是董璜之前所练过的枪法,在李儒眼中是花拳绣腿。可在董俷手中发挥出来,却变得非同凡响。共同他那略带老练嗓音的歌声,本来极其浅显的枪法竟然变得凌厉非常。真真是十步杀一人,杀得家将心惊肉跳。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地吹。
两人之间约莫有二十步的间隔,董俷大吼一声道:“蠢贼,给我死来!”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此时,演武场里除了董璜、李儒以外,只剩下一个家将。
董俷轮圆的大枪,一招横扫千军。
一抹寒光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利箭钉在假山之上,箭羽颤个不断。
董俷脑袋微微复苏了一些,停止了挣扎。也就在这时候,就听顿时人怒喝道:“孽子,还不跪下!”
雄中雄,道分歧;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此生逞雄风。
李儒打了一个寒蝉,心内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杀斗六合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断。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五千年,那边豪杰不杀人?”
董璜的家将尸横演武场。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颀长的双眸扫过,盯在了李儒身上。
董俷那双发红的眸子中,俄然透暴露一股暖意。他的身材败坏下来,刚要开口,李儒的神采俄然大变,惊骇的叫唤道:“谨慎!”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向来无一真。
男儿向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不幸的马儿唏溜溜一声长嘶,不过身子却止不住惯性冲了两步,把马背上的人一下子掼翻下来。
就在这时,演武场外有人高喊:“阿丑,部下包涵!”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不幸麋鹿有谁怜?人间向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