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平时再沉着沉着,听了这短短一句话,魏大还是错愕地张大了嘴,只是没等他问出口,程卿染的身影已经消逝在照壁后了。
委曲的叫唤清清脆脆,在温馨的房间里是那么的高耸。
发觉到门口暗了,程卿染收起笑容,起家叮咛道:“她被娘亲打了屁股,你替她上药吧。”言罢,走到一旁的书桌前,背对着床坐下,没有半点避嫌的意义。
程卿染没有答话,只叮咛她去取伤药来。
刚说完,就听身下传来清楚的肚子咕咕叫声,不由莞尔。
程卿染截然分歧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芳竹的心,可她毕竟服侍了他那么多年,熟知他的脾气,不但没有暴露半点不悦,反而朝舒兰和顺的笑了笑,这才轻步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天青色的床帏下,程卿染替那人涂药的手是那么轻柔,谨慎翼翼的,仿佛部下是他最保重的宝贝。
芳竹刚要说话,程卿染已经走了过来,他瞥了一眼舒兰高高肿起的小屁股,声音降落地号令:“你下去筹办晚餐,这里我来就行了。”直接把药瓶抢了畴昔,侧坐在床前,笑着对舒兰道:“乖乖躺着,我给你上药,涂了药,屁股就不疼了。”
舒兰第一次感觉有些不美意义,可这也不能怪她啊,人家一天没用饭了嘛。
此次程卿染没有说话,舒家人最迟明早就会去衙门报案,他不成能留舒兰太久。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早晨想吃甚么,哥哥让人给你做。”
程卿染看着睡得苦涩的小丫头,无声一笑,悄悄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叮咛魏大翻开车帘,萧洒地跳上马车。
程卿染笑的更加都雅,声音如山间淙淙的流水,动听动听:“那就好。嗯,今晚你就在这里养伤吧,如何样?明天我再送你去娘舅家。”
“不想去,到娘舅家就不能睡懒觉了,三表哥也总跟在我身边,偷偷打个盹儿都不可。”舒兰嘟着嘴,想到三表哥那张不断凑在她耳边说话的嘴,她就烦得慌。
芳竹恨不得堵上舒兰的嘴!她底子没有效力好不好,这么一下就喊疼,这小丫头不会是用心的吧?
芳竹生的只能算是清秀,唯有两弯柳叶眉娟秀动听。方才在屋子里,远远瞧见程卿染抱着个女子走了出去,她内心格登一下,仓猝迎了出去,脸上倒是一副浅笑的模样:“老爷,这位女人是?”待走得近了,看清那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总算略微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