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哭笑不得,“有襁褓包着,哪就硬了。”
邱蜜想要和离,偷了夫家的银两,被人家追上门,邱蜜死不承认,估计因为这事儿才闹起来了。
邱老爹对沈芸诺视如己出,沈聪念着他的好,故而才有此一说,“初二,照理说艳儿该回娘家,可阿诺和裴征返来,家里该有小我,大丫洗三那日,阿诺就惦记艳儿的身材,一年到头可贵有说话的机遇,我和艳儿筹议着,初二先回家,待阿诺回了裴家,再过来住些光阴。”
“爹,二房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干系,邱蜜那种心机不轨的,帮她也是徒劳,家家户户靠着种地用饭,存点银子不轻易,邱蜜不管有甚么了局都是咎由自取。”他听邱蜜喊叫声中说是对方要休妻,庄户人家娶个媳妇不轻易,如果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谁情愿休妻后重新费钱娶?
“无关紧急的人,打发走了,天儿还早着,你和大丫再睡会儿,我和爹做好早餐叫你。”大丫睡在里侧,沈聪倾着身子盯着大丫看了好久,见她咧着嘴,呀呀呀哭好一会才停下,心疼不已,“你摸摸大丫后背有没有出汗。”孩子一哭,身上会出汗,像大丫如许捂着轻易着凉,这些都是钱婶子说的,沈聪记得清清楚楚。
邱老爹表情好,手转着用饭的碗,和常日喝酒般举起来凑到嘴边,大笑道,“大丫是我第一个外孙,天然要多给点,等大丫长大了,只会给的更多,来岁这会,大丫约莫咿咿呀呀学说话了。”
邱艳和大丫起床时,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里堆着积雪,沈聪拿铲子铲出两条路,一条是堂屋通向大门的,一条是灶房通向大门,大丫睁着眼,邱艳指着外边的天气轻言细语道,“大丫,过年了......”
邱老爹煮了一锅米饭,蒸了一笼馒头,中午弄些肉和菜就好。饭好了,邱老爹舀出来搁木盆里,洗了锅,叫沈聪持续添柴,炖骨头汤……
望着墙上大红的春联,肖氏忍不住鼻子发酸,年青那会,她对邱老爹和邱艳嗤之以鼻,到头来,却要靠她们照顾,欠邱老爹的银子另有几年才还得清,小女儿出嫁,她引觉得傲的两双后代,最后留在身边的只剩下一个儿子,邱老爹生的是个闺女,半子待他比亲生爹还孝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肖氏不得不承认,缺德事做多了,是会有报应的。
大丫来到世上的第一个年,邱老爹给了荷包子,鼓鼓的,里边塞满了铜板,邱艳握在手里掂了掂,好笑道,“大丫才多大,爹给这么多钱,也不怕压着大丫了。”
“二伯母不轻易,你别......”
“小点声,她还要睡,外边谁来了?”迷含混糊的,邱艳没听出对方的声音。
邱老爹舀水,手放在水里悄悄搅动,温声道,“阿诺嫁了人,在夫家铁定不如在本身娘家安闲,她返来,你留她多住些日子才是,我在家里好好的,你和艳儿别担忧,甚么时候想返来了,返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