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手头并不余裕,更别说现在何仁欠了外边银子,哪有钱借给外人,听着邱生这番话,总感觉他在讽刺自家。
顿时,河边一阵沉默,邱老爹冷哼了声,他不好和一群妇人计算,听着那些话,内心极不舒坦,见她们乖乖闭了嘴,才转头和邱艳指了指前边。
至于沈西,白日干了活,早晨就是清算他的时候。
嘴上不说,都清楚,怕沈芸诺回家告状,沈聪拿着棍子追过来要说法,沈西和沈芸诺,有没有那回事,大师没个证据,捕风捉影的事儿,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也不好。
邱老爹面色不喜,回眸,瞧了眼心神不宁的沈芸诺,没有当即作声,他身后的邱艳挑眉笑了笑,“何叔见过阿诺?她常日不如何出门……”她小的时候,何仁常来邱家,邱艳想不到,何仁会有胆量去赌场,还欠了那么多钱,邱贵欠一百多文便差点要了肖氏的命,而何家,欠了一两银子,对庄户人家来讲,有的一辈子都未曾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杏山村外有一条小河,桥边有洗衣服的妇人,嘴里叽叽喳喳说着沈西夜里爬墙的事儿,一群妇人,说话没个把门的,甚么脏话荤话都往嘴里说,邱艳瞧着沈芸诺往那边看了眼,神采灰白,捏捏她的手,小声道,“阿诺别介怀,她们吃饱了没事儿做,就爱乱嚼舌根。”抬开端,冷冷的看向河边妇人,“你们说甚么呢,背后说人好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何家一帮人,传闻何仁获咎了赌场,个个避他们如蛇蝎,一文皆不肯借,何况是四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