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抄起手里的硬物,在詹羽头上拍了一记。詹羽又软绵绵垂下头,胸口一时断了起伏。
血流得越来越多。他松开了握刀的手,生果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詹羽用空下来的手紧紧握着方易的,方易感受获得他在颤抖,可无计可施,只能不竭安抚他。
“流多少血会死?”詹羽问他,“你之前查过质料的,如何说?”
方易一时分不清这是别人的影象还是本身的。它太清楚了:詹羽坐在厅中心,手里拿着一把生果刀,刀刃抵在手腕上。午后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他背后,勾画出他的影子。
“那你对你的小东西有兴趣吗?”老鬼说,“你应当晓得另一件事,他有方易的影象。”
方易一向跪在他身边看着他。詹羽因为太累,很快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汗湿的头发垂在额前。方易将遮挡了他眉眼的头发和顺扒开,凝睇了他一会。他拿了润湿的毛巾帮詹羽擦手腕上的血。看到詹羽睡得太死,毫无反应,方易竟低下头,颤抖着伸出舌头,一点点地为他舔尽了那些干或未干的血。
是了,方易早就死了。
方易冲动得气味不稳:“那你回你的家去做!捅本身多少刀都和我无关!”
“方易……方易……”詹羽眼神有点涣散了,嘴角微动,似是浅笑,“我甚么人都没有……我只要你……”
叶寒并不晓得虾饺身上的那一部分灵魂来自于面前这个身材的原主,他下认识扔了手里的东西,扶着方易。
“灵魂之间是能够相互传讯的。”老鬼悠然道,“感受如何,风趣吧?”
虾饺身上的灵魂残片已经进入了方易的身材。
詹羽不为所动,拿过一旁的几件衣服叠在一起,垫在手腕下方。
他头晕得短长,但晓得本身又活过来了一次。耳边传来方易的痛斥声,听得他头疼不已。
他想起小时候很多次本身被打伤,父亲开初还很体贴,以后就美满是一脸无所谓的冷酷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