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头倏然一惊,这家伙说话慢条斯理,绵里带针的,如何看都不像个武夫,反像是个读书人,莫名想起毛总兵临死前,袁崇焕也是如许口气,然后俄然翻脸不认人,都是阴狠角色啊。
他就是东城的老虞头,真名已经没有人晓得了。
钟剑苦着脸,晓得一开端很难,却没想到会这么混乱,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别看这老头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眸子直打滚,呲溜的往一旁女人身上瞄。
有人将手中的木棍一扔,沮丧的嚷嚷道:“老子不练了,这就是耍猴玩呢,钟百户,多谢你汲引,看来我水中小白龙不是吃这碗饭的,就此别过!”
他拄着拐,走到步队前,大吼一声,如高山惊雷普通,“全部都友,听我号令,前后摆布间隔三尺,列队……”
“哎哟!这不是船埠的赵二吗?瞧你那怂样,还跟人去从戎,就这二两肉,不要人家脱手,你主动就把脑袋送到人刀下了。”
现在这些人,一看到钟剑就颤抖抖,之前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坊间少年,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了。
“哈哈啊……”
第一天的练习就如许草草扫尾了。
他到底想练出甚么样的兵?如许的兵如果练成了,天下那里不成去?
这几天,钟剑抓紧时候练习那一帮兄弟,一同练习的还是四周后辈,平时交友的帮闲地痞,也有避祸熬来无觉得生的灾黎,大多是为了混口饭吃,占点小便宜。
“这哪是练兵,的确是瞎混闹!”
伏地挺身,引体向上,标枪投掷,近身搏斗,骑术练习……他仿佛不把这些人练趴下,就不肯干休,看的一旁的老虞头胆战心惊,之前都说辽东兵能打,但是也没有这么练的,当初在辽东三天一小练,十天一大练,那些辽东兵已经叫苦连天,但钟剑这里每天如此,并且强度还在不竭加大。
“老虞头,我可每月给你一两白银,好吃好喝的供着,如果你感觉干不了,这应天府当过兵的可一抓一大把,到时候别说我不怀旧情。”
有的人踌躇不决,有的人还想着凌晨吃过的大面馍馍和美酒,没舍得走,有的吊儿郎当的赖着,看钟剑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