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若不能外出,以是根基上除了给容也查抄伤势,教他外科知识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连着涂了好几遍,顾若才说:“别说话了,到时唇裂了会痛。”
容也看着他大口用饭,也是笑着不再说话。
容也又说:“发甚么愣,你总不能每天趴在床边睡吧?别等我好了,你又病了,别忘了季少一还给你派了任务呢!”
顾若一愣,折身归去掀起被子,果然见吃的用饭盒装着被容也捂在被子里。他吃惊抬眸看着容也,这才发明他的身后略为用枕头垫高了些。
“哎,顾若,固然季少一信赖你的明净了,可当初冤枉你的也是他,你如何就晓得替他说好话!”容也不悦拧了眉心,说,“你再如许,我就活力了。”
“啧。”容也指了指他,“你瞧瞧你的话,不晓得的还真的觉得你是内奸。快吗,我都快等急了。”
顾若愣住了。
顾若笑得很暖:“我还觉得你要说让我跟你去香港插手无版图大夫的构造呢。”
顾若低头重新浸湿了贴上他的额头,顺口说:“你说你如果没赶上我可如何办?营地独一的大夫都倒了,全希冀沈眉吗?”
顾若无法,只好依他的话谨慎将他扶至边上一些。
一句简朴的“罩他”,实在是一辈子的承诺。
之前如何也睡不着,这回不消五分钟就已经沉甜睡去,倒不是伤口不疼了,想来是心放下了。
顾若的声音略沉:“翻甚么身,就如许睡!”
容也满头的汗,脸颊带着不天然的红,等顾若一坐下,他就拉住他的手,急着问:“你去哪了?”
想起前次给容也喂水的季少一,顾若不自发就笑了。
“有一点。”容也倒是诚恳,抬手扯了额头的毛巾,说,“换吧,不凉了。”
容也对钱凡有种近乎弟弟对兄长般的依靠,顾若从最后跟着他们从阿勒颇逃出来时就看出来了。
快天亮时,容也的烧终究退了。
“顾若!”他猛惊醒过来,却发明床边空无一人,“顾若!”
“如何了?”顾若听到声音从一侧端着水盆冲过来,因为跑得急,水盆中的水都溅出来了,他忙放下了坐到床边,“我在,做梦了?”
顾若轻柔收紧了手臂,含笑说:“不消你罩我,你好好陪在我身边就是。这么多年四周流浪,莫非我还不能照顾本身吗?”
容也看着他有些活力放下水壶,朝门口走去的模样,终究笑着说:“我都吃了,喏,你的。”他指了指身侧。
“哎,好好,我睡还不可吗?”容也不快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