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瓒一笑,相互相顾,眼中皆有尽在不言中的深长意味。
慕容瓒点了点头,视野扫过厅上陪侍的人,一世人等忙蹲身辞职,鱼贯步出花厅,紧闭上房门。
阅毕,提笔欲回家书,门外忽有内侍来报,司礼监禀笔徐公公奉旨前来,正在前厅候着。
他忙整肃衣冠赶去花厅,和那徐公公见礼过后,方知他并不是来传圣旨或口谕,却本来是被太后打发来送犒赏之物。
这一点上,楼显节实在再清楚不过。想着老婆那份沉着强势,不容置喙的气度是浑然天成,现在连九五至尊都要考虑压服言辞,遑论本身呢,一时半刻那里找得出合适的借口和来由。
这类走驿站送至而来的官样信函上,没有一字一句触及他们父子策划之事,只写着慕容璎已归家,王妃欣喜之余,犹自惦记他。又说到他既心仪南平郡主,父母一贯信赖他的目光,可惜远隔千里鞭长莫及,也只能帮着上一道题本,但愿皇上能成全他一番倾慕之情。
徐公公游移着说了句是,复陪笑道,“依咱家看,却也不尽然。皇上眼下表情好得很,那尊大禹治水完成了大半,又赶上端嫔娘娘有喜。太病院几位妇科圣手都号过脉了,这一胎肯定是公主无疑。万岁爷御极近二十载,拢共得了六位皇子,倒是一个公主都还没有。这下子但是欢畅坏了,宝贝的了不得,连带着端嫔的永寿宫,一利用度都快赶上皇后的坤宁宫了……咱家揣测着,王爷要不然再等等,万岁爷如果真得了小公主,那会子表情大好,也就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