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苏棣感觉有些绝望。
“是呀。他说不出话来。很怪。无人羁系他。对了,他老是穿黄色的袍子。有人说,他是伶人。被灌了哑药。穿戴龙袍在戏台上唱曲儿时,被歹人下了药,一时就哑了。也不知谁将他弄了来。每日里,也有人给他送饭,但他嘴里呜呜呜的,无人和他谈天,也不知如何聊。”
小侯爷等不及了。“这门我们进不去,你且翻开出来。”
苏棣一听,便觉宽解。
这门也是奇特,不是长形,倒是圆形。一个成年人若要从里头出来,只怕要低下头跪在地上蒲伏才行。
已然入夜了。二人走在阡陌小道上,内心说不出的诡异。此处当然有房舍,但令人面前一亮的还是环绕着阡陌巷子的一条河道。
“好,你且先画。对了,你可传闻这里关押了一个甚么人?”
河边,时不时地有人颠末。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
此时的苏棣和小侯爷,也是黑衣打扮。这些行头,是他们随身带来的,现在正可用上。在夜色中,苏棣和小侯爷并未引发甚么人的重视。
那侏儒就低着头,三下两下的,也就画完了。然后,递给苏棣,嘿嘿一笑:“现在,能够送我出洞了吧?”
“不熟谙的?”侏儒就转着眸子滴溜溜地想了想,“仿佛有个甚么哑巴。一到夜里,就呜呜呜地从一个屋子里出来,他老是一人。”
那侏儒就攀住苏棣的肩头,眼看着真要出洞口了,俄然,苏棣感觉头顶一阵剧痛,只见那侏儒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斧头,更诡异的是,此人的骨骼枢纽收回咯吱咯吱的响声,人一下就长高了。本来他不是侏儒,而是练就了一种缩骨功,用心将身躯缩成了孩童大小。
一想到此,苏棣的心更沉了。
他的话,更让苏棣和小侯爷猜疑。
一个哑巴?一个穿黄色袍子的哑巴?黄袍天然就是龙袍。莫非这个哑巴竟是赵煜丰?他……变成了哑巴,不能说话,可见是蔡美毒害的了。
苏棣便问侏儒:“我是问你,除了你熟谙的人,可另有甚么不熟谙的人?”
他的内心,非常庞大。
苏棣的内心沉重不已。
终究,等了一会后,一个身形肥胖的人,真的从圆形的门里爬出来了。那人说的不错,此人真的是身穿黄袍。苏棣仅看了一眼他的身形,就晓得此人是赵煜丰无疑了。
赵煜丰一见苏棣和赵纯熙,嘴里就呜呜呜地乱嚷,手脚挥动,他一把抓助苏棣的衣衿,眼里暴露痛苦悔怨的神情。
“这个处所,应当就是老贼藏宝的地点。这处所,大部分应当就是村民。这些人与我们是有害的。那小部分的,才是蔡美的人。他们稠浊此中,为的就是包管老贼的财宝。阿谁哑巴,十有八九就是赵煜丰。只要将他毒哑了,说不出话来,无人靠近他,老贼才可放心。再者,呆在这里,一日日地过下去,也如同囚禁普通。若再给他下点毒,煜丰很快就不知不觉地死了,而外界对此也是半点不知。”
这侏儒就眨巴眨巴眼儿,像是在尽力思虑。“这里的人也有一百多个,都是拖家带口的。”
遵循这画的图,此处就该是煜丰的住处。
小侯爷一把搂住他。“皇上,皇上……您刻苦了!您受大苦了,我们来晚了……”小侯爷低声哭泣,抱着赵煜丰不分开。
苏棣就从腰间取出笔墨,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与那侏儒画画。
斧头已然朝着苏棣的头顶砍去了。
堂堂的大魏天子,竟然被蔡美折磨到了如许的境地。赵煜丰狗一样地活着,活着还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