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我和你一起去。”谢澜自告奋勇。
“好了,我们归去吧。这是她自寻死路,我也没逼着她跳河。她如有造化,定能活。她若无造化,死了也就死了。”
“好好好,那我走了。”尔心虽上了年纪,但一回身,便是模糊风声而过。苏棣便知,这老尼的武功极高,轻功也是极好。
小侯爷惊诧:“天然。他是我老友,如何能不请他?方才,已经下了帖子了。”
苏棣就拥住她:“你看破尘凡了,可叫我如何办?”
苏棣点头。
“我跟着尔心师太当尼姑,你也去找虚净和尚削发呀。”她一起说着,一起就朝临时搭建的厨房走去。苏棣跟她身后,帮着打动手。
尔心听了,就呵呵地笑:“这才像话嘛。”
师太哪去了?那蔡琇莹也一并不见了。
尔心就笑笑:“一场曲解,曲解一场。”
“苏棣,要么我们去看看?毕竟,师太那么大年纪了,蔡琇莹又那么奸刁?”谢澜不放心了。尔心师太固然才熟谙不到一天,但在她内心,已然将她当作了亲人。尔心师太是母亲的朋友,天然也是她的亲人。
可他不敢冒然相问,假装淡淡:“你确信请了苏棣?”
二人骑马赶到小庙,下了马,排闼,里头空空无人。
“那她有无改恶扬善的能够?”
赵煜丰大惊。甚么?苏棣还没死?
谢澜将前后颠末说了个遍,苏棣就皱眉:“我早说过,此女心机深沉,且又暴虐。她竟是要置你于死地。我更说过,蔡美之死,她不但不会追过,反而更恨你我。”
谢澜也就说了实话。“说来,是一场乌龙,都是那蔡琇莹搞的鬼。”
“曲解?”
谢澜是主厨,苏棣打动手。两人共同默契,越干越欢。
“师太……”谢澜缓慢走到尔心的身边,“师太,蔡琇莹呢?”
谢澜又让苏棣切萝卜,将萝卜切成细细的丝儿,再将丝儿剁碎了,将豆腐揉碎了,和萝卜馅儿和在一起,加少量面粉,做萝卜豆腐丸子。
尔心就罢干休:“我始终是会找到你的,不过功德多磨。现在,我要去那小庙一趟,那蔡琇莹奸刁,我担忧有甚么不相干的人,受了她的勾引,将她放了。”
“我家里曾有一个厨师,他厨艺天下最好。我跟着他,也学了很多做菜的技艺。就算平常的青菜豆腐,我也能做出很多花腔口味。”
“蔡琇莹?”苏棣听了,更是一头雾水。
赵煜丰更是惶恐:“下了帖子?那你能够见到别人?”
谢澜便叫苏棣取豆腐,切成均匀的方块,淹没水中。苏棣照办。
“谢澜,等我返来。”尔心叮嘱。
苏棣从未看过谢澜亲身下厨。她熬药,煮汤,苏棣是见过的。但系上围裙,拿着大铲,围着铁锅来回转,当端庄的厨娘,苏棣未曾瞧过。
“那么,是谁?”
如此一说,谢澜只好道:“好,师太,我等你返来,与你预备一桌丰厚的斋饭。”
“我熟谙的?”
谢澜看着水湍急,不管深浅多少,但蔡琇莹一个女子定然是不会凫水的。这番时候下去,必定也淹死了。
苏棣也体贴,也猎奇。
三人回到明山堂,用饭不提。
尔心又道:“谢澜,你为人朴重,但又怜悯心过分。此女暴虐,如若不死,也是持续作歹,你不必滥用怜悯心。”
尔心虽是第一次见苏棣,但乍眼一瞧,便是说不出的喜好。在她看来,谢澜和他,恰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再班配不过的。
“是呀。他就是忠义王钱均之。师太奉告我时,我也万分吃惊。”谢澜就看向尔心,“师太,幸而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