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得空闻言,听话的将手中的湿毛巾搁在矮架上,只是微微颤抖着的纤纤玉手泄漏了她内心的忐忑和不安。
是以她绝对不能如许承诺萧母。
那她是不是再等等……
鼎新,绝对要鼎新!
“廖嬷嬷,我才嫁过来就管家,不太好吧?”
谁让少夫人每天一日三餐都待在小灵堂里,老夫人看了心塞啊,明显少将军还活得好好的,却每天被少夫人祭拜……
“不能!”廖嬷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沈芝芝:“……”
沈得空暗忖本来如此,身材活着,人却醒不来,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廖嬷嬷笑眯眯的瞅着夫人,点头:“是啊,老夫人说了,今后将军府就由夫人打理了!”
廖嬷嬷点点头,觉得少夫人没见过账册,赶紧道:“账册都是如许的记的。”俄然,她一拍脑袋,“哎呀,老奴忘了少夫人还不会珠算,少夫人先看看这些帐本,老奴给您找个会珠算的账房先生教您。”
现在屋里没人了,外头的门也关上了,沈得空看着床上昏倒的萧七郎,伸出纤纤素手抚摩着萧七郎清癯却漂亮的五官,嗤笑一声。
说不好听点还活着,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代的账册看的真吃力,怪不得才半年的账册就好几大箱子。
“娘,是不是七郎他……如果真是如许,我不会和离,七郎是我夫君,我不能在他昏倒不醒的时候丢下他……”沈得空咬唇,眼眶泛红,敏捷浮上一层泪光,能够是恐怕萧母发明,忙不迭的低下头。
当然,没有规复宿世影象的沈芝芝在奶娘的苦口婆心下坦白了本身的实在程度。
“并且,我没学过管家……”以是这些帐本你就收归去吧。
实在此时的沈得空恨不得当即点头承诺萧母,但是她一旦承诺,就算萧家声明统统都是萧家的任务,但是内里的人却不如许想,她的名声只会更加不堪。
没看她现在连本身嫁奁铺子都交给钱福来运营吗?
恰好她当了□□还想立贞节牌坊,竟然为了本身的名声将统统的推到他身上,如许一来统统都是萧家的错,不但如此,还能彰显她沈得空情深意重,一贯温润平和的萧然怒了。
“萧七郎啊萧七郎,你都没活路了,废料操纵就是你最后的代价了!”
沈芝芝拿出一本帐本翻开,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繁体字,顿觉头晕脑胀。
“廖嬷嬷,这些账册都是这么记录的吗?”合上帐本,沈芝芝叹道。
哎呀,人家出嫁女,哪个不是千方百计想要拿到管家权,只要少夫人才避之唯恐不及。
见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沈芝芝苦哈哈的上阵了。
萧母见状,悄悄叹了口气,得空是个好媳妇,他们萧家不能迟误她。
…………
最坑爹的是,还要学习珠算……她默算还能够,珠算就不会了。
看来她不得不将当代那套阿拉伯数字和表格记账的体例搬来了,不然她岂不是要累死。
本来觉得嫁到将军府能够随心所欲的过日子。
只好给她找点事儿做了。
可惜他再如何挣扎都醒不来,没法禁止这统统生长。
现在却要管家,沈芝芝感觉本身的将来一片暗中,她最怕这些烦琐的事了。
一向昏倒着的萧然听着母亲和沈得空的对话,恨不得撕了这个虚假造作的女人。
“得空,是萧家对不起你,我们会做主让你和七郎和离!”
一想到沈家的那位夺目油滑的老太太,沈芝芝就心烦。
“少夫人,这些都是府里的帐本,您先看看,有甚么不懂的,等下老奴给您讲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