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命人将商队财物货资尽皆掳走,只给他们留了几两归去的盘费,便大摇大摆地回了营寨。
傻子点头,他还是对吃的比较感兴趣。
掌柜道:“客长三往厥后取。”
傻子现在穿的衣服还是她向大哥借的,傻子看着瘦,却很撑衣服,比大哥的衣裳穿在他身上,裤脚都微微短了半截。
殷燃挑眉,“看到了吧,我的宝贝也放在这里,另有甚么不放心?”
“那如何成。”殷燃拿起她的大刀,“放心吧大哥,就是一点皮肉伤,不碍事儿。”
折腾了半夜,她困乏非常,在傻子怀里头都一点一点地打打盹,到了房中已经睡熟,傻子径直将她放在了床上,她裹住被子往床上一滚就不动了。
殷燃将傻子拉进屋,坐在凳子上吃力地将靴子脱下,红色麻袜上血迹斑斑,被划破的皮肉已经与袜子粘连在一起。
傻子歪头看看她的伤,问她,“痛吗?”
“我本日进城,你也与我一道去吧。给你购置点衣裳。”
大当家叹了口气,“你说的是。”
傻子摇点头,指了指床上小小一角,“睡了。”
鸡叫三声,殷燃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死大花,迟早炖了你。”
傻子摇点头,“不晓得。”
“你可真是奇特,神态复苏,影象全无。”
哐当一声,她的房门被踹开,走出去一彪形大汉,生了一双虎目,满脸络腮胡。
殷燃喝了一杯冷茶,“不痛。明天吃得好吗?”
身下的手臂又是一震,她恐怕再被他掀在地上,赶紧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威胁道:“你再揍我一下,我就不要你了。”
殷燃顺手将袜子撕下来,扔到地上。脚心又开端渗血,为了坐着舒畅,她将本身的腿直接平放在隔壁傻子的腿上。
她一动,傻子也跟着醒来。
“是啊。”殷燃下床,单脚格登格登跳着。
孺子可教也,殷燃嘟囔了一句,“不错,饭没白吃。”便睡死畴昔。
傻子很听话,就是固执地要带着他那把惹眼的大剑。
傻子点点头,“吃了鱼,另有烧鸡。”
殷燃喝完最后一杯,叫店家结了账,又在桌上扣了三下,带着傻子独自拜别。
傻子将信将疑,殷燃爬上床,不知按了那边,床头的板子俄然弹了起来,内里设了一个暗阁。
殷燃没法,“我给你找个好处所,将你的宝贝藏起来,包管没人晓得。”
那是吃得不错。
殷燃点点头,“那就行。”
“多久能好?”
“那另有假?”殷燃瞅了她大哥一眼,“昨晚都洞房了。”
她不耐烦地抬了一下,“赶路呢,别粘黏糊糊的。”
傻子不知从哪儿拿了条帕子,用热水浸湿了正擦她脏污的脚,闻言昂首,干巴巴地说:“伺,服侍你。”
大当家翻身上马,“解缆!”
房门哐哐哐被敲得震天响,“殷燃!还不起床,忘了明天要干甚么了!”
“哈哈哈!”大当家拿着斧头走在前头,“没想到是头肥羊,这下好了,不但这个月有了下落,下个月也能交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