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万俟百里迟欣喜她，“如果没有你，辉夜城不会像现在这么承平，我也没法放心在这里措置乌托城的事。你完成了对我的承诺。”
她逆着人潮，进了三不盟，在凤喈的院子中找到了任梦长。
一轮明月皎皎悬于夜空之上，月晕构成了七彩光圈，给玉轮增加了一分不实在的美感。
殷燃拿起来，发明是来自中原的诗。
万俟百里迟派来的人将她送到漠州城下便分开了，只余她与姜独二人，扮作主仆，进了城，又从漠州换了两匹快马，一起北上到达太常。
任梦长翻了个白眼，“我若不信你，叫你返来给我辩论添堵吗？”
“我用尽尽力，也不过是吊着他一口气，让不归堂的那些百鬼夜叉有所顾忌，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噬。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到殷燃折返返来，他又惊又喜，“你如何来了？”
“每一任不归堂主皆是短折，几近活不过三十岁。”任梦长摇了点头，“想晓得为甚么吗？”
在殷燃的印象中，任梦长皆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狐狸模样，未曾有过现在闪现出的疲态。
“你返来比我觉得的要早很多。”任梦长自凤喈床边站起，笑看着殷燃。
“你笑得比哭还丢脸。”殷燃走近了些，见凤喈躺在床上，呼吸间乃至没有起伏，一脸青白，形销骨立，和死人没有甚么两样。
他说得直白，让殷燃再无弄月的雅兴，仓促逃入帐内，“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安息吧。”
任梦长翻开塞子嗅了一嗅，问道：“你是那里得来的？”
简明扼要，惊得任梦长差点脱手。
“管一小我要的。”殷燃并不想在任梦长面前提起万俟百里迟的名字，说很多了，倒是平增曲解与费事，“你若信得过我，就拿去尝尝，若信不过我，就倒了罢。”
她哽咽出声，不晓得该如何诉说。
殷燃明丽一笑，调转马头，对着即将拜别的方向，她对着万俟百里迟挥了挥手，“阿迟！再见啦——”
“连你也没有体例么？”
“玉轮不止是玉轮，另有思念。”殷燃瞻仰着玉轮，对万俟百里迟解释道，“非论我们行至何方，相隔多远，昂首瞻仰的倒是同一轮月。相互具有，相互连接。”
“或许吧，或许另有蟾宫，另有一只很大的玉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