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幽幽笑道:“是呀,我们现在只动她一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天师宗和萧鸿昼天然不会冒险替她脱手,除非我们将火烧畴昔。”对待天师宗和萧鸿昼那类聪明人,必须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熬。
好、好、好,他连续用了三个“好”,这凤金猊的确不愧是总门主看上的人物!肖定卓暗忖道,然后下一刻略是皱眉,因为袖影剑是吹毛短发的利器,他只要一接袖影剑,手中的长剑就会寸寸脆裂!
孔雀笑呵呵地点头:“天然。”然后细细打量唐九霄。
唐宜光仰脸望天,淡淡笑道:“算了,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因为我们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死了,被唐瑶光害死了。”
晌午,唐宜光俄然来寻凤金猊,一两句简朴的客气话以后,就单刀直入的表示唐宫现在表里纷争需求保养,恐不敷为外人道也。
肖定卓亦是发觉到了,暗中一惊,早前听自家总门主提过凤金猊亦是有过目不忘的好本领,本觉得只是针对书籍的白纸黑字,想不到就连剑法都能过目不忘,为己所用?
凤金猊扫了一眼,顿时一亮,因为那男人竟是肖定卓!孔雀座下的用剑妙手,江湖妙手榜前三甲之一。但是能跟妙手对招,也算人生乐事。以是——他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在华锦媗耳边低语道:“神婆,你是想留还是走?”
就这么一瞪一忽视的工夫,袖影剑烈风而来,直接点在他的侧颈。
似是好玩,也似是较量,凤金猊就恰好不走,还得“体贴”李圣香的身材不宜上路。
“是呀,我也没有任何印象?”唐宜光有些沉思意味地缓缓说,“关于这点,我也曾深感惊奇,但母妃咬口不说,我也无可何如。”
“言论是能将人逼疯的。”华锦媗一边笑说,一边张口咬断打结后的针线。而后皱了皱眉,蓦地有些忐忑与挣扎,很久才将这个香囊双手捧过甚递给凤金猊。
唐宜光点头:“难怪先生说九哥的事并非时候。”
“嗯,要么让他们走,要么——”孔雀嘲笑,念转如电,“就杀了他们!”
唐九霄“嗯”了一声,眼底蓦地疑色一盛:“不过到底是谁……能让兰妃连你都坦白了?”
华锦媗蓦地掩嘴偷笑了一声,凤金猊狠狠瞪去一眼:臭丫头!以夫为天呢?!
“兰妃久居唐宫,她怎会识得远在东圣国的江湖人士?”
唱本小说等推波助澜,亦是让官方百姓气愤其对骨肉嫡亲的心狠手辣。
不过当前闹得再沸沸扬扬也仅“唐玄机被勒迫献祭”一事,并无牵涉其他,以是天师宗和萧鸿昼临时暗中不动,静观其变,仅剩唐瑶光一人遭官民相逼。乃至于唐宫暗潮涌动,氛围压抑,就连浅显浣衣女都能感受得非常,这类压抑快令人透不过气,一股抵挡唐君主和唐瑶光的权势正在缓慢堆积,比当年唐九霄俄然造反还要令人煎熬。
“想着如何兵不见刃就能让东圣国那几位分开。宜光,你到底是因何得知这位孔雀先生?”
“你对上肖定卓,这去留还能有挑选吗?”华锦媗凉凉回道。
唐九霄微微眯了眼,果然如传说那般无情!然后孔雀摆手,两人便起家拜别。
凤金猊哼了一声:“胜负尚不决,你未免太藐视自家未婚夫了吧?”然后足尖连点,蓦地飞了出去,如同一只翱翔在火焰上的凤凰,与肖定卓斗在一处。而后,凤金猊的工夫竟然高到远远出乎华锦媗的预感,特别是他拿着袖影剑回击时,纤细处竟然有些近似肖定卓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