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金猊眉毛再度竖了起来,眼中气愤的亮光:“赫连雪,你给我让开!”
华锦媗也一本端庄道:“国师大人给人的印象也是回回分歧。”见他眉间朱砂鲜红如血且状似莲花,她撇嘴,长得妖孽,道行更是妖孽。
焚音国师低头看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到正座坐下,对身后的赫连雪道:“阿雪,你就在内里守着,没事多玩玩九子连环,解了再返来。”
内里拎着九子连环的赫连雪亦是愣了下,正想着回厅察看,侯在大门外的凤金猊早已劈面奔来,他赶紧横臂拦下,“凤少爷请留步!”
这国师府内的修建与其他府邸类似但又有种本质上的不同,又洁净又宽畅又标致,一样是浅显的青砖瓦房、碧草红花,这国师府就摆列得很新奇。她尾跟着赫连雪往内里走,偶尔瞥见颠末的下人们,各个都是清秀整齐,对他们彬彬有礼地点头问好。
“那你就尝尝。”焚音国师头也不抬,胜利支开赫连雪,持续察看华锦媗。等他看得差未几了,起家要走时,发明赫连雪面色微赧地拿着那无解的九子连环,遂笑:“走吧,要解开这九子连环需求缘呐。”然后款款来到厅内。
焚音国师伸手捧茶,指甲涂满豆蔻色,姿势尽显妖娆:“自发露额让本座瞧瞧。”
华锦媗已喝了七杯茶、吃了两盘点心,小肚子微鼓,歪在椅子里小打盹,偶然间抬眼瞥见一个如谪仙似鬼怪的白发俊人慢悠悠走来,从速正襟端坐。
华锦媗这时缩进椅子内,避开了。
间隔上回宫宴仅是月半不足,她当时眉间并无朱砂!焚音国师伤害地眯起眼,指尖用力挑起她的下颌,逼迫她昂首与他对视,扬眉笑道:“短短光阴竟能教出这番造化,本座可不以为天底下谁有这番本事?诚恳交代,你到底是谁?”然后指尖用力,一根一根从华锦媗脸颊蹁跹滑过,捏得她终究连连哀声惨叫,却还是撕不下任何面具。
华锦媗看着他的身姿终究有点寥寂的意味在,也啧啧两声,然后转头望着这位国师。
他走到湖中亭。
“疼!疼!”华锦媗扭着脖子乱叫,这一调子长音尖,好似产生了甚么惨绝人寰之事,惊得内里归巢的乌雀都扑棱棱飞起四散。
他走向后院,后院面积非常大,仿佛盛载了四时清楚,由后院大门往里延长,一片地区盛开着一个季候才有的花花草草。
这女娃儿……感受好陌生?
焚音国师刹时就飘到华锦媗面前,抬手抚摩着她细瓷般的脸颊,掌心芬芳暖和,呵呵笑道:“近看更加都雅,阿雪真不喜好她吗?”
赫连雪点头并弥补道:“宫宴那晚,也是她抽中先生的有字签。”
及至到了一栋富丽楼阁前,赫连雪将她带入厅内歇息,命人奉茶后,说是去通报,然后便将她一人伶仃撇下。
赫连雪有些挫败地望着自家无所不能却又神经兮兮的国师大人,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拎着那玩意分开。
敌强我弱,她天然乖乖翻开刘海,眉间那点朱砂亦是鲜红如血,让他禁不住眯起眼,下一刻——就被他抓到面前细细打量,手指覆额用力刮擦,疼得她双目逐步升起水汽氤氲。
“哦?”焚音国师挑眉,拂袖一扫,湖边便有块冰溶解成水,会聚到面前凝成一面波光潋滟的镜子,然后泛动出厅内的风景:一个八岁女娃手捧茶杯正猎奇打量四周风景。
他好整以暇的旁观华锦媗喝茶、吃点心、拍裙、瞟大厅、以及偶见陌生人暴露的怯容,越看就越啧啧啧,令赫连雪忍不住问:“先生,我看不出她有何非常,莫非先生您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