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爷的别院,一下车就瞧见站在大门外的七爷,脸上有些焦心担忧之色,五王妃不由打趣道:“大晌午头上,日头正毒,七弟站在外头做甚么,莫不是怕这丫头受委曲,特地等着我们呢。”
从廊上过了正殿进了右边垂着连珠帐的外间,一出去就闻见一股兰香,幽幽淡淡如有若无,沁民气脾。
陶陶揣摩本身可还没见地过皇上的行宫是甚么样儿呢,现在有机遇不去逛逛岂不成惜,想到此开口道:“阿谁,现在皇上在西苑驻跸,必定保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我能进得去吗?”
五王妃拉着她打量一遭:“这些日子没出去倒闷的肉皮儿白净了很多,穿上如许老绿的衣裳,也不丢脸,只是这辫子有些短,你这丫头也真是,好端端的如何把本身的头发剪了,莫非想当姑子不成。”
五王妃从镜子里瞧了她一眼,笑道:“怪不得老七总说你是个闲不住的,这才来了几天就腻歪了,你若不想在家就跟我出去散散。”
五王妃笑了一声:“是保卫森严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可你又不是闲杂人等怕甚么,再说,你跟着我出来,莫非侍卫还查问你不成,不过,要去宫里穿你这身二可不成,得换身衣裳,只怕你又不耐烦了。”
本身对老七一贯放心,不想却冒出这么个丫头来,虽传闻了些影儿,先头倒不大信,可厥后提了几次叫老七带这丫头进宫让本身瞧瞧,老七却只是找借口推委,姚贵妃方有些信了,如果老七痛快的把人带来让本身瞧瞧,倒没甚么,越是这么护着,本身便越得看看,到底是个甚么丫头,这么得老七的意,别是个狐媚子吧。
姚贵妃留两人在漪澜堂用了晌午餐,才放她们出宫,临走还赏了陶陶一个赤金的项圈,下头坠着一把金锁,明晃晃金灿灿的戴在陶陶的脖子上。
陶陶在园子里住了几天便有些腻歪了,想去本身的铺子里瞧瞧,又嫌外头热,懒得动,五爷这个园子水面大,树也多,比外头可风凉多了。
从这丫头出去姚贵妃就重视她了,今儿就是为了瞧她,本来儿子跟前儿的人,本身一贯不大干与,特别老七的性子,虽有些冷傲却极有分寸,断不会乱来。
陶陶也觉着跟做梦似的,她也没想到贵妃娘娘如此驯良,不管如何说,这一关总算混畴昔了,今后不消担忧贵妃娘娘会难堪本身了。
见姚嬷嬷要带陶陶出去,抬手指了指劈面地上的小桌:“外头怪热的,就在那边儿的小桌上吃吧。”
这会儿可不是硬抗的时候,再说,这位贵妃娘娘是七爷的亲娘,也算长辈,本身给她叩首也没甚么,想着跪在地上:“陶陶给娘娘叩首,娘娘万福金安。”
陶陶跟着嬷嬷退了出去,悄悄松了口气,本身这第一步算是胜利了吧,今后就看本身的运气了。
一句话说的姚贵妃笑了起来:“还真是个孩子,不消老七夸你,本宫先赏你,姚嬷嬷把昨儿皇上赐的荷花酥拿过来给这丫头尝尝。”
五王妃:“母妃闻声了吧,这丫头但是个小马屁精,哄人的本领一等一,刚出去的时候还说惊骇呢,这会儿您听她这张小嘴巴巴的多能说。”
陶陶跟着五王妃沿着长廊走了一会儿,拐了个弯从甬道就瞧见侧面一处宫院,门口有两个当差的小寺人,瞧见她们忙施礼。
陶陶跟着五王妃出去施礼,闻声一个格外和顺好听的声声响起:“这想必是老七跟前儿的陶丫头了,我叫老七领这丫头来进宫来,却一向不见人,今儿要不是你领了她来,还不知多迟早才气见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