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我承认是比你笨,这也不丢脸,归反比你精的也找不出几个了,对了,子萱呢。”
一出来安铭蹭的站了起来:“陶陶你如何在这儿?”
七爷一返来就见她躺在竹榻上,上身一件儿海棠红的轻绸衫子,下头一条翠绿的绫子裤,裤脚散开,脚上的罗袜脱了下来,丢在一边儿,一双脚担在榻边儿上,指甲上染了凤仙花汁儿,映的一双小脚乌黑剔透。
七爷哄她:“今儿先茹素,我叫厨房做你爱吃的菜,你不是想去摘莲蓬熬莲子粥吗,我们这就去,叫厨房熬了,早晨就能吃了。”
三爷看了她一眼:“愣着做甚么?”
三爷点了点她:“下次见了我再跑个尝尝。”上前牵了她进了紫云轩。
七爷瞧了瞧外头:“这会儿日头正大,过会儿日头落了再去。”见他应了,陶陶欢畅起来叽叽喳喳说今儿去园子里瞧见的好景色,又说贵妃娘娘多美多美:“本来七爷随了贵妃娘娘,要不然这么都雅呢。”
“母妃叮咛的,没病也得瞧。”说着把她按在竹榻上,叫小雀儿拿衣裳给她换了,才叫人请了姚嬷嬷跟许长生出去。
五爷:“老七你就是狠不下心,瞧着心硬,实在比谁都软,这丫头的性子生生就是让你纵出来的,这丫头本来就野,你还纵着她,纵出性子来,今后有的你受了。”
三爷:“现在晓得不是潘铎跟你谈笑话了。”
姚贵妃:“我是焦急他们哥俩儿至今也没个后,你瞧瞧其他几位皇子,哪个不是有子有女的,偏老五跟老七现在都没给我生个皇孙,我能不焦急吗。”
安达礼点点头:“倒是个明白丫头。”
姚嬷嬷:“开端便是因放不下秋岚,厥后却不必然了,当初七爷对秋岚可不像这丫头这么心心念念的护着,都没舍得安设在别处,就搁在身边儿日日夜夜的看着,要说没心机至于这么着吗。”
姚嬷嬷:“可也是,七爷性子冷,不大近女色也还罢了,五爷府里但是有几个服侍的,如何也没音没信儿的。”
姚贵妃也带了一丝笑意:“跟她姐不像才好,我瞧这丫头是个有福的,那张小嘴巴巴的真能说,说出的话还风趣,听着就叫人发笑,心眼也实,不像那些装腔作势的丫头。”
陶陶目光落在安铭对过的男人身上,虽穿戴平常的衣裳,一看气质坐姿就晓得是位能征惯战的武将,年纪有四十多岁,身量魁伟,黑膛脸儿大胡子,瞧着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像谁。
姚嬷嬷:“娘娘可真是操不敷的心,您瞧着这丫头是个孩子,是疼她,论年纪也不算小了,过了年就十二了,官方十二的丫头嫁人也不是甚么新奇事儿,再说,七爷一贯对这些并不上心,之前娶的那位,不也就那么回事儿吗,府里纵有几个服侍的,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娘娘先头不也为这个着了几年急吗。”
陶陶:“我没病,看甚么太医啊。”
三爷指了指男人:“这是安将军。”安将军?陶陶眨眨眼,看了眼安铭,顿时想了起来,这男人可不就像安铭这小子吗,安铭是三爷的小舅子,那这位莫非是三爷的老丈人,驻守西北的安达礼?
陶陶眨眨眼:“许大夫,我没病吧。”
再说陶陶,跟七爷回了住处,五王妃晓得陶陶喜好水,叫人把听涛阁清算出来让他们住,这听涛阁是个二层的小楼,院里有几颗参天古松,听李管家说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却仍蓊蓊蕴蕴朝气勃勃,恰好遮在听涛阁上头,加上又临着湖,暑天里住在这里,格外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