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边上,二青让明白将那只赤狼与金龟放了出来。
闻此啸声,那赤狼不由抬首朝西看去,狼眸闪过惊奇之色,而后看向二青和明白,问道:“二位道友可否奉告我等躲藏以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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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龟叹了口气,摇了点头,道:“老朽便不去凑那热烈了,数百年未曾修行,道行都已不知落下多少。老朽自号山阳散人,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看二位道行高深,身上妖气微不成查,想来所修之法定是道门正宗,真是造化不浅,羡煞旁人。”
众剑阁弟子,有此也是惊诧,而有些,则是替他欢畅,独一少数心中有些念想之人,才会心有不甘。
金龟哈哈笑着,朝二青和明白拱手道:“二位道友,朗道友,老朽去也!他日有缘再见。三位他日若往鲁地闲游时,务必前来山阳郡老朽那修行之处坐坐,老朽必扫榻倒履相迎。”
那万兽奔腾,群妖会聚之势,使得大地动颤,暴风怒卷,连那天上的铅云也跟着被吹向远方。雨,垂垂歇了。
很久,金龟哈哈笑道:“岑道友谈笑了,老朽推行之道,乃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前剑阁弹压老朽数百年,今剑阁势微,老朽亦能忍住不去寻此仇。如此,另有何事是老朽所不能忍的呢?”
而此时,二青与明白,倒是已然回转镜湖。
因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斩妖剑赤芒大涨,而后化为一道虹光,刹时插在秦玄岳面前。
二青看了眼赤狼,点头道:“剑阁之主林道然召出万剑……”
这些年来,秦玄岳的思惟窜改,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而那赤狼,则是摇身一变,化作青年,赤袍裹身,赤发披肩,描述粗暴,神采凶戾,一看便知非是善茬。
此中有青狼数头,长皆一二丈余,四肢细弱,爪若弯钩。狼毛顺滑如绸,顶风漾漾,狼眼闪着残暴之光,正朝此方窥视。
二青看了眼明白,朝金龟施了一礼,道:“鄙人岑青,此乃我家白师姐,此刚恰是我二人平素修行之所。二位此后如有闲暇,可来此坐坐,相互坐而论道,亦人生快事!”
颜老道见此,双手托着神剑,往上一抛。排着队,站在其身前的众剑阁弟子,猎奇地看着抛向天空的斩妖剑。
秦玄岳见此,不由惊诧,颜郑两位老道见此,心下暗叹。
正说着,远便利传来道道狼啸之声。
要不是正值剑阁危难之际,颜郑二人也不会由这斩妖神剑亲身来挑选,因为这个挑选,他们实在都不大对劲。
这一龟一狼一出来,便摇身一变,金龟化为一金袍老者,光溜溜的脑袋,须眉皆白,佝偻着身子,看起来就如一行姑息木的老者。
几头青狼见剑阁各峰皆化为赤地,废墟片片,独一峰无缺,众剑阁修士正围着此峰,布下剑阵,静候群妖会聚,不由纷繁仰首吼怒。
话落,那斩妖剑似有灵般,剑身轻颤,似在回应。
此时,除藏典阁以外的原剑阁各山头上,已有妖兽隐现。
金龟和赤狼闻言,不由有些惊诧,抬首朝他看去。
二青点了点头,挥手与那老龟告别。
而后便听一声嗷吼响彻天涯,狼群侵掠之势,更加狠恶。
只是,今正值剑阁危难之机,而斩妖神剑亦自主择主,且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他们二位立马忏悔,岂能服众?
只是前任阁主林道然并没有亲传弟子,是以,新一代阁主,花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
二青摆手道:“相救只是偶合,亦是举手之劳,道友不必放在心上。鄙人只是但愿,二位道友将来莫因曾受剑阁之气,而肆意为祸一方,凌辱别人。不然他日如有缘相见,或许是敌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