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般赶我走,是否想斩去你我之间的师徒牵绊?”
刚才师父说了甚么?
虽说传说中,骊山老母确切收了白素贞为弟子,可,可那不是传说吗?莫非这不但是西游天下,聊斋天下,还是白蛇天下?
“师父……”
这一刻,二青心底,有些茫然了。
“起来吧!”老母神采慈爱,道:“你百载修行,终去畜形,现在亦算小有成绩,将来还须戒骄戒躁,守持本心。”
二青立马跪了下来,神情悲戚。
老母顺手一拂,二青便再也伏不下去,直挺挺站立起来。
二青有些懵圈,茫然的心中,更苍茫了!
鼻挺额润俊不凡,笑容开朗露白齿。
老母宫中坐,掐指轻推算,而后点点头,似有了决计。
修行中人皆言太上忘情,可儿若无情,那与草木牲口何异?莫非只要斩去那七情六欲,才可得清闲?
腰跨长剑玉带腰,足下还登步云履。
等二青起家,老母才道:“老身只是你的带路人,现在你的修行也算是入了门,接下来便要靠你本身了。”
百年缘分一朝散,何日方能报师恩?
“师父,人之统统别于草木牲口,便是因为人有七情六欲,若这些都斩去,那人和草木牲口,又有何辨别?”二青又问。
咦?
那这清闲得来,又有何用?
老母点了点头,道:“你且起来发言!”
“二青拜见师父!”
路遇行人群情,这才知,此时西晋已灭,东晋初建。
二青轻撩衣摆,于老母座前叩拜,恭敬伏地。
那些少女们见他,面泛桃花;那些少妇们见他,暗送秋波;很多文士们见他,目露邪光。
正在二青心底茫然,胡思乱想之时,又听老母说道:“那条白蛇名唤白素贞,比你多修行了数百载,你虽造化不小,但其现在的修为比你只高不低,教你也是充足。望你二人此后能相互搀扶。”
“师父……”
这一刻,二青有些迷惑起来。
回想这近百年来,师父的慈爱和对他的谆谆教诲,二青便觉心中难过,那泪水就忍不住往下贱。
回顾百年所居处,心生难过,唯眺望南边,才好受些。
“修行中人,何必做那后代姿势?当初老身领你进门,亦是念你一心为善,不忍见你蹉跎光阴。现在师徒缘尽,你且去吧!”
老母有些不测埠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这般说,也可!”
“哪来的小哥,真俊!”
为修行而斩七情六欲,是否真的值得?
若非剑眉朗目豪气足,只当女子易装化男人。
“老身领你进门,并不图你回报。你今后莫要为祸四方,便算是酬谢了老身的这点恩典了。如果惹了祸事,可莫说老身是你师父!”
二青闻言,略有些遗憾,末端又道:“师父,当初我西游时,曾听闻,人间有一百零八般窜改,分天罡数和地煞数。被压在那座神山下的神猴学了地煞数。不知师父可否教我这些窜改之术?”
难过了一阵,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接过信。
老母宽袖一挥,二青便被‘扫’出了老母宫。
山风拂面法度疾,前路未卜却有期。
二青昂首,暴露迷惑,道:“师父,我百载修行,才去蛇躯,现在修行只才起步,还需师父教诲……”
余下的诸般术法,那便是‘术’了。之前二青只修‘法’,而未曾修‘术’。本觉得此次能够求得师父教他,哪曾想,是这成果;哪曾想,这个一脸慈爱,如母亲般的妇人,行事竟然如此绝决;哪曾想,本身才刚化形凝丹,就要分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