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都是小题目,最大的困难在于,这个季候,火山下的山谷是熊的地盘。
“龟肉也很好吃!”
另一个困难是,要如何把火山灰运返来。
逆流而下近半个小时,他们将划子划进支流,这条小河河面碧绿,水位比前次来的时候降低了二三十厘米,河面也更宽了,从本来的七八米变成了近十米,河道两边有很多本来站在河岸上的树木现在都淹在水中。
家里现在养了这么多的兔子鸭子,来去一趟,就算马不断蹄,起码也要三四天时候,这些植物还不都饿死了?
她摘了一半,全挑花朵很大,尾巴却光秃秃没长出小南瓜的那种。
易弦浅笑,“好,我等着。”
他们划着船回到家,把草卸下来,先放在林子里,带着装满鱼的木箱到了山涧边,把木箱沉进水里一半,那些不断扑腾的鱼又有了水,临时缓过了气。
除了窗子,另有一只铝锅给砸扁了,陶制木制的杯盘碗盏没有几个还无缺的,一全部橱柜都毁了, 三扇橱柜的门要换, 比起这些, 放各种调料、瓶瓶罐罐的木架倒是轻易重新制作, 是上面放的那些不如何值钱但却很可贵的食材也被毁了,比如蜜渍的樱桃,奶奶还在时汇集的灰豆角,另有一些放了好久还能用的贵重调料。
何田的独木舟倒扣着放在河边的林子里,重新翻过来,船底卧着几只蜗牛。
何田把几只蝲蛄头尾拧断,扔进提笼里当钓饵,把笼子再次沉进水里。
芦苇晒干以后,能够用来盖窝棚的房顶。
他们相视一笑,拉得更快了。
易弦半低着头,嘴角微翘,“能做的事情多着呢。”
易弦表示同意,“能够小南瓜长出来也能够这么蘸着蛋浆炸来吃?”他举起筷子,夹了一朵南瓜花举在面前,“还很标致。”
如果在平时,小麦这会儿必然会扭着尾巴叽叽叫着趴在船舷上,要求跳下水泅水了。
这个季候最常见的鱼是狗鱼。
它们也是洄游鱼类,每年夏季有大量的鲟鱼从海中逆流而上,返回它们出世的淡水河道中滋长。
但做好的鱼子酱抹在干面包和饼干上,味道真是一绝。
“如果我们做条大点的船,在船上安一个绞盘,是不是能够放个更大的网?”
河道边上那棵易弦用来当路标的垂柳现在像是卧在水中,枝条漂泊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圈波纹。
他们还要再划着船出去一次,把河道支流小溪里的笼子和树枝圈套收起来。
何田用本身筷子上的南瓜花碰碰他夹的那朵,对易弦挤挤眼,“到当时就能捡到龟蛋了!你等着吧!”
明天收成的狗鱼中有很多是肚子鼓鼓的雌鱼,何田笑嘻嘻地再投下鱼网,“今晚回家便能够做鱼子酱了。”
“不是贪婪,一次多捉点鱼,不就能空出来时候了么?”
“不会比鸭蛋大雁蛋味道差。”何田看着他笑,又弥补一句,“归正狗獾狐狸都挺喜好的。”
听何田这么说,易弦也没暴露绝望的神采。他像是内心已经有了悠长的打算。有了目标,等候就是可期的。
在夏季末,也有些贩子会来收鱼子酱。不过,鲟鱼鱼子酱不像貂皮,说不准能不能收到,而制作鱼子酱的伎俩因人而异,做出的鱼子酱质量也整齐不齐,以是收买的人并未几。
何田盘点了家中的丧失,突破的窗子是最贵的, 当年做的时候就花了四张黑貂的代价, 这么多年畴昔了, 代价必定更贵。
易弦把一条条鱼捡出来,扔进船中的木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