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非常随遇而安的模样,前头的不欢畅这会儿仿佛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躺在床上,偷偷的瞧了季萧一眼,然后悄摸的将本身还沾着糖味的拇指塞进嘴里嘬动不已。
“哪是这一个孩子,”季萧笑道,哈腰将满脸不欢畅的阿元抱起来往屋里走,“养孩子头几年都是这般,四周的那些嫂子婆婆的,个个都比我上心,我一小我带着阿元,不晓得处所很多,只能不时学着,容不得闪失。”
阿元现下不过一岁多几个月,虽明显是个奸刁性子,但是到底是个很听话的。两相对比,沈淮想起都城皇城里头那些个娇气的小侄子小侄女,个个都是四五个奶娘在屁股背面追着,建议疯来那里有事理可讲?沈淮现在由不得不生出一股子与有荣焉的情感。
季萧固然长得肥胖,可玩弄阿元的行动却游刃不足,阿元没一会儿在季萧手里就给扒成了一只白花花的肉团子。季萧先用被面将阿元全部裹住,又敏捷的从一边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觉穿的里衣,一撑开不过是沈淮的两只手掌那么宽,让他看着新奇不已。
“别,”沈淮赶紧上前,他对阿元伸脱手,道,“我来抱吧,摆布不过是一个凉菜的工夫。”
季萧买下的这一处院子实在不大,屋子也不过是两间半,一处用来做卧房,一处用来作杂物房,一处是厨房,便没有多余的空档。这会儿要设席,也只能放在卧房的圆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