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了一整天,早晨还要当搬运工,两人都是叫苦不迭。傅焓在上面把泡水的书一本本抽下来,李诺搬到楼下客堂去摊开晾好,两人交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书架都腾空了。
李诺如醍醐灌顶,叹道:“天,你的确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了那么久也没想通关键在那里,你一句话就把我给点醒了!”
傅焓吓了一跳,手在书架顶端一模,皱眉道:“完了,水从书架前面灌下去了,老傅返来非杀了我不成,他那些宝贝专业书都被我给泡坏了!”
回到家里,两人去查抄阁楼的屋顶。李诺鄙人头扶着梯子,问:“甚么环境?真进水了吗?”
切当地说,是半张纸,乐谱纸。
“我晓得你一向在纠结甚么了。”傅焓说,“不管是《沙狼》、《极光战》还是《雨林》,曲子的核心精力都来自于你对天然天下的感情反应,但在《全金属吟唱》里,傀儡师的存在让天下本身有了‘人’的精力,你的感情反应和他产生了抵触,你不晓得该忠厚于本身还是忠厚于天下本身。”
李诺皱了皱眉头,游移着说:“我也说不清,只是感觉这首歌不该该仅此罢了……你有没有一种感受,机器废城和之前的两个副本都不一样,它隐含着某种近似寓言的东西。”
李诺倒吸一口冷气,摸着后脑勺跟他上了车。
他们都经历过机器废城的探险,对这首歌的创作理念有着极深的共鸣,而这类纯精力和艺术层面的交换过程又进一步激起了相互的创作灵感,因而当落日西下,天光逐步暗淡下来的时候,新版的《全金属吟唱》完整脱胎换骨,从一首生涩的处女作变成了一首细节丰富、感情充分的成熟的作品。
李诺抹了抹额头,只能同意:“你们说得对,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明天让拉扎列夫和顾叔叔再帮我们把把关。”
五分钟后,两人对着墙壁上的暗格目瞪口呆,没想到李诺说得挺准,背板前面还真藏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匣。
“你电影看多了吧,老傅算甚么有钱人啊?”傅焓白他一眼,到底按捺不住猎奇,说,“去帮我拿个起子来。”
“实木被水泡了是如许吧,会变形的。”李诺换了一块抹布扔给他,“快擦,擦完早点睡觉啊,我困死了。”
李诺忙道:“别急别急,说不定只排泄去一点儿,我们从速把书搬下来晾着吧,应当还能用。”
两人再次目瞪口呆――匣子里没有甚么文玩珠宝,只要一张发黄的纸。
颠末昨天下午FLINT四人的结合创作,《全金属吟唱》已经有了一个大抵的雏形。
住顶楼就是有这点费事,李诺和傅焓应了,往车站走去。
李诺“哦”了一声,俄然瞥见窗户中间有一片水渍,拍拍他的小腿:“糟糕,水仿佛已经漏进屋子里了,你看书架那边。”
“你到底在纠结甚么?”傅焓搭着李诺的肩膀,问道,“下午做配乐的时候我感遭到你情感里有一种很不安的东西,是关于作品的吗?”
傅焓沉吟半晌,说:“我明白你的意义――假定这个异维空间团体是一个范围弘大的游戏,包含着好几个分歧的副本舆图,那么每个副本都应当有一个‘脚本’。前两个天下的‘脚本’是纯粹天然的,但机器废城的‘脚本’里呈现了天下的制造者,傀儡师。”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傅焓在他后脑勺敲了个爆栗,“别想那么多了,你就算了解力再强也不成能和异维空间的设想者脑洞百分百重合,《全金属吟唱》做到现在这个境地已经非常逆天了,给其他组合留点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