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焓再次弹起了前奏,渐渐隧道:“‘我’走进梦境,看到的第一幕是一片干枯的地盘,无数枯枝望天扭曲,像落空生命的挣扎的手……这时雨滴声俄然呈现,稀少的水珠落在龟裂的泥土里,渗上天下,会聚成暗河,在交叉的河道中活动、会聚……”
傅焓“嘁”了一声,道:“那我还真得改几句了,免得你把本身吹到天上去!”
戎奚幽幽叹了口气,说:“天下是一个团体,人类是团体的一部分,不管我们多么高傲,多么坚信我们站在生物链的最顶层,总有一种看不见的、我们不体味的力量在保护和均衡着这个天下。”他看向傅焓,当真地说,“你信赖吗,‘道’是客观存在的。”
戎奚单手支颐,垂眸在纸上誊写着,一缕卷曲的额发垂落下来,遮住常日老是透露着桀骜的锋利的眉眼,不经意间竟然有一种温润温馨的感受。直播镜头在他俊美的侧颊流连半晌,转向侧火线,逆光拍摄他峻挺的背影。窗外明丽的阳光给他暗调的表面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勾画出一种冲破次元的美。
弹幕:“拍胸,二世祖终究规复普通了,我还是更风俗他这类疯疯颠癫的画风。”
琴房里,两个被各种舔屏的当事人仍旧沉浸在歌词的创作中。跟着时候的流逝,曲子进入豪情彭湃的副歌部分,旋律越拔越高,终究化作一朵富丽的浪花,跃入广漠的大海。傅焓十指翻飞敲击着琴键:“安静以后,是情感的绽放,‘我’走出喧闹的树林,终究看到了一望无边的大海,浪涛此起彼伏,没有永久的安好,也没有永久的喧闹,就像人生一样,只要一波又一波的奔涌。”
下午,直播还在持续。
“唔,对。”傅焓沉吟半晌,重新重新弹起,此次的旋律听上去有了一点阴霾的味道,“‘我’在得志中走入梦境,枯枝丛林暗合着‘我’最后的情感,是绝望的,干枯的……雨滴的呈现意味着潮湿的安抚,意味着自我治愈……跟着暗河奔涌,‘我’垂垂走出低沉,走向广漠光亮的天下。”
清幽的旋律变得短促,仿佛一个长镜头从空寂的枯树林转入奔腾的地下暗河。戎奚在纸上草率地誊写着,混乱的笔墨从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中流淌出来,变成一句句琐细而又富有诗意的词句。
傅焓点了点头:“我信赖。”走过来拿起歌词哼唱了几句,眼睛一亮,回到钢琴边弹唱了几个末节,赞道:“和曲子咬合完美,真假连络,辨识度很高……没想到你写得这么好,我仿佛都没甚么可改的了。”
戎奚停下笔,喃喃道:“在这首歌里,‘我’的思路也应当跟着对梦境的深切而产生窜改,歌者必须有情感,情感融入风景当中才气动员听众的豪情。”
戎奚划掉了刚才那一段,重新誊写着歌词。傅焓接着弹奏:“瀑布打击着石滩,河道在旋涡和泡沫之间一往无前地奔涌着,流入一片苍翠的树林。树叶在风中沙沙扭捏,鸟儿收回幽深的长鸣,‘我’站在坚固的落叶中,喧闹的心境渐突变得安好,循着鸟鸣在林中安步。”
“你竟然还想改?”戎奚抖擞了一下,将铅笔往耳朵上一架,跳起家来啧啧道,“奉求,我但是FLINT里除了姜教员以外学历最高的人,你们对我的文采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戎奚“啪”地打了个响指,干脆席地而坐,道:“那么我们就用一个梦来开首如何样?歌者步入本身的梦境,从暗中走进光亮,当前奏结束的时候,他站在了这场梦的起点,也就是‘雨林’的入口。”